第二十六章、下马威和画的大饼
这一夜，李玄只是短暂的咪了两小觉，每次不过是一刻钟而已。
宫里面杂乱忙碌，没一刻停歇。
上官巧两次来请示，李玄都叫她便宜行事。
一夜下来，李玄竟然并不觉得疲惫，整个人精神出乎意料的好，看起来九成九是那护神丹的功效。
神奇世界么，自然得有它该有的东西和样子：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多不多，能不能经常吃。李玄自己偷偷的想。
今天的早朝朝会稍稍晚了些，因为李玄一直在等季末和文昭昭的消息。
辰时初，两个人顺利回来缴旨，李玄才起身，带着燕孤寒前往宗庙。
最近的朝会，就都暂定再宗庙了。
毕竟，要去给先皇见礼，来来回回的麻烦。
上官巧满脸杀气，冷冷的跟在李玄身后，让李玄额外感受到了一份冰寒。
行礼，李玄落座。
上官靖立刻上前：“皇上，您可安好？都是臣等没用，导致吾皇受惊，臣恳请皇上降罪，否则臣等于心难安。”
李玄冷笑一声：“左相先起来吧，这种事，没影响你们的睡眠吧？”
得，又是锥心之语。
所有人再次跪倒，山呼万岁，个个自己称罪。
“先皇昨日驾崩，因为国事操劳太甚，导致累死。按理说，为君者俯仰天地，安抚万民；为臣者，尽心竭力，为主尽忠——可众臣个个安好，先皇却疲累而死，谁能告诉我，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呢？”
偏殿之内摆放的几盆炭火烧得正旺，刚才本来已经觉得要热的出汗的几位大臣，此刻却是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当今皇上，也就是昨天的太子，怎会如此诛心直言？
难道，这天底下没有了众臣，他一个人就可以掌管天下？
他到底要干什么？
问题的答案，新皇已经给出了：众臣不得力，导致先皇累死。
新皇，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呀。
正常新君即位，第一件事都是要安抚众臣，稳定局面，再图整治；像是新皇这样反其道而行之的，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新皇已经完全掌控朝局。
可这怎么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有，就在昨晚上，这李风廉、萧均宕等逆贼就纠结而起，悍然反叛，这种事若说贼子是临时起意，只怕两岁幼童都不信。蔓延如此之久，致使出现昨日之祸，各位，没有人听到一点风声吗？没有人暗通款曲吗？没有人阴然相助，也期待着反叛而成，自己也成为从龙之臣吗？我希望有人能告诉我，以上都只是我多虑了，大周，还是君仁臣忠的大周，还是君臣相得的大周……来，谁来告诉我？”
“臣等死罪，万望皇上不要生气伤了龙体，否则臣等万死莫赎。”上官靖等尽数磕头请罪。
李玄不接话，整个偏殿，如同冰山地狱。
上官巧上前跪倒：“皇上，都是羽林军管控不利，导致萧均宕这等恶贼惊吓了皇上，说来都是臣这个羽林军大统领的大罪，今日臣自请皇上降罪，否则将无以安天下。”
“昨天夜里萧均宕反叛，你的失察之罪容待后议，但是昨日你护驾有功，此两件事可以并议——昨天晚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经过臣半夜审讯，李风廉交代了他的几个同党，有户部侍郎郎千仁、工部平议郎赵德恭……”
“好，果真有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现在，我就命你为主审，大理寺全力配合，我给你一天时间，我要拿到这些人确凿的犯罪证据，全力深挖，你能做到吗？”
“臣愿效死，今日愿立下军令状，若是完不成，臣愿提头来见。”
“好，一会儿就在这西偏殿暂做刑堂，我也想看看，这些人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哼。”
“臣遵旨。”
“对了，右相还没恢复么？”
“右相有恙在身，是以今日未能前来，还请皇上恕罪。”薛如意在李玄身旁小声说道。
“好，派人去给右相送点青莲糯米糕，再送点凝神羹汤，右相为国尽职，可不能病倒了。”
薛如意连忙应下：“皇上，臣这就安排。”
“左相，臣属何等功劳，死后可入宗庙？”
“回皇上，品秩至少在从一品上，位列丞相、国公、骠骑大将军等，立下大功者，死后可入宗庙。”
“司天监监正蓝晓，勤勉中正，先皇多次夸奖，说他绝对是大周的忠臣，昨日朕危机之时，蓝晓推荐的人挺身而出……可惜，这样的臣子竟然寿数不长，绝对是大周的损失呀。”
上官靖先是一惊，立刻接话说道：“司天监监正蓝晓素来行事公允，术数专精，历来深得先皇器重，如今又有救驾之功，臣愿推举蓝晓牌位进入宗祠，也可以让后人得知蓝晓大人忠义，可为万世臣等榜样。”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所有臣子都出来表态：所有人都推举蓝晓进入宗祠，没有一人反对。
李玄点头：“为大周尽忠者，朕绝不会辜负。今日表彰蓝晓，也是要昭告世人：有功者奖，有罪者罚乃是百世不易的规矩，所有人都要依规行事，不得肆意妄为。蓝晓的事既然大家伙都是这个意见，那就交由礼部去操持，待先皇事了，再举行进入宗庙仪式。”
“遵旨。”礼部尚书高桥磕头领命。
“蓝晓一去，司天监监正空缺——这可是耽误不得，所幸，蓝晓临终前推荐了一位奇才给我，经过昨日考验，发现此人完全胜任司天监监正一职，燕孤寒听旨。”
燕孤寒本来站在一角，听着李玄在那东一榔头西一扫帚，不知道怎么回事师父蓝晓就进了大周宗庙了，还在迷糊之时，忽然停到了李玄的呼喊，她连忙答应：“哎，我在这呢。”跑了上前。
众臣立刻侧目：这也行？
燕孤寒脸色红得像块红布，到了丹墀之下躬身嗫嚅着说道：“皇上，我……臣在这呢。”
“朕任命你为大周司天监监正，掌管大周四方星宿，八极天象，立刻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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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朝会，就都暂定再宗庙了。
毕竟，要去给先皇见礼，来来回回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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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靖立刻上前：“皇上，您可安好？都是臣等没用，导致吾皇受惊，臣恳请皇上降罪，否则臣等于心难安。”
李玄冷笑一声：“左相先起来吧，这种事，没影响你们的睡眠吧？”
得，又是锥心之语。
所有人再次跪倒，山呼万岁，个个自己称罪。
“先皇昨日驾崩，因为国事操劳太甚，导致累死。按理说，为君者俯仰天地，安抚万民；为臣者，尽心竭力，为主尽忠——可众臣个个安好，先皇却疲累而死，谁能告诉我，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呢？”
偏殿之内摆放的几盆炭火烧得正旺，刚才本来已经觉得要热的出汗的几位大臣，此刻却是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当今皇上，也就是昨天的太子，怎会如此诛心直言？
难道，这天底下没有了众臣，他一个人就可以掌管天下？
他到底要干什么？
问题的答案，新皇已经给出了：众臣不得力，导致先皇累死。
新皇，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呀。
正常新君即位，第一件事都是要安抚众臣，稳定局面，再图整治；像是新皇这样反其道而行之的，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新皇已经完全掌控朝局。
可这怎么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有，就在昨晚上，这李风廉、萧均宕等逆贼就纠结而起，悍然反叛，这种事若说贼子是临时起意，只怕两岁幼童都不信。蔓延如此之久，致使出现昨日之祸，各位，没有人听到一点风声吗？没有人暗通款曲吗？没有人阴然相助，也期待着反叛而成，自己也成为从龙之臣吗？我希望有人能告诉我，以上都只是我多虑了，大周，还是君仁臣忠的大周，还是君臣相得的大周……来，谁来告诉我？”
“臣等死罪，万望皇上不要生气伤了龙体，否则臣等万死莫赎。”上官靖等尽数磕头请罪。
李玄不接话，整个偏殿，如同冰山地狱。
上官巧上前跪倒：“皇上，都是羽林军管控不利，导致萧均宕这等恶贼惊吓了皇上，说来都是臣这个羽林军大统领的大罪，今日臣自请皇上降罪，否则将无以安天下。”
“昨天夜里萧均宕反叛，你的失察之罪容待后议，但是昨日你护驾有功，此两件事可以并议——昨天晚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经过臣半夜审讯，李风廉交代了他的几个同党，有户部侍郎郎千仁、工部平议郎赵德恭……”
“好，果真有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现在，我就命你为主审，大理寺全力配合，我给你一天时间，我要拿到这些人确凿的犯罪证据，全力深挖，你能做到吗？”
“臣愿效死，今日愿立下军令状，若是完不成，臣愿提头来见。”
“好，一会儿就在这西偏殿暂做刑堂，我也想看看，这些人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哼。”
“臣遵旨。”
“对了，右相还没恢复么？”
“右相有恙在身，是以今日未能前来，还请皇上恕罪。”薛如意在李玄身旁小声说道。
“好，派人去给右相送点青莲糯米糕，再送点凝神羹汤，右相为国尽职，可不能病倒了。”
薛如意连忙应下：“皇上，臣这就安排。”
“左相，臣属何等功劳，死后可入宗庙？”
“回皇上，品秩至少在从一品上，位列丞相、国公、骠骑大将军等，立下大功者，死后可入宗庙。”
“司天监监正蓝晓，勤勉中正，先皇多次夸奖，说他绝对是大周的忠臣，昨日朕危机之时，蓝晓推荐的人挺身而出……可惜，这样的臣子竟然寿数不长，绝对是大周的损失呀。”
上官靖先是一惊，立刻接话说道：“司天监监正蓝晓素来行事公允，术数专精，历来深得先皇器重，如今又有救驾之功，臣愿推举蓝晓牌位进入宗祠，也可以让后人得知蓝晓大人忠义，可为万世臣等榜样。”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所有臣子都出来表态：所有人都推举蓝晓进入宗祠，没有一人反对。
李玄点头：“为大周尽忠者，朕绝不会辜负。今日表彰蓝晓，也是要昭告世人：有功者奖，有罪者罚乃是百世不易的规矩，所有人都要依规行事，不得肆意妄为。蓝晓的事既然大家伙都是这个意见，那就交由礼部去操持，待先皇事了，再举行进入宗庙仪式。”
“遵旨。”礼部尚书高桥磕头领命。
“蓝晓一去，司天监监正空缺——这可是耽误不得，所幸，蓝晓临终前推荐了一位奇才给我，经过昨日考验，发现此人完全胜任司天监监正一职，燕孤寒听旨。”
燕孤寒本来站在一角，听着李玄在那东一榔头西一扫帚，不知道怎么回事师父蓝晓就进了大周宗庙了，还在迷糊之时，忽然停到了李玄的呼喊，她连忙答应：“哎，我在这呢。”跑了上前。
众臣立刻侧目：这也行？
燕孤寒脸色红得像块红布，到了丹墀之下躬身嗫嚅着说道：“皇上，我……臣在这呢。”
“朕任命你为大周司天监监正，掌管大周四方星宿，八极天象，立刻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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