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集 弃教从政
自从何水自杀后，李明萎靡不振，总想着离开龙德一中。
面对学生自杀的事件。李明心情很不愉快。他郁闷极了。天天喝酒发脾气。萧文对他也不好。两人本来就是凑合。所以，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几乎天天吵架。
那天，李明从学校回来，看到萧文在家，又看到萧文没煮饭，就说：“你这个死八婆，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煮饭？”萧文一听，又生气了，把菜刀往砧板上一丢，发出“当”的声音。李明一听，更生气了，抓起萧文的头，将萧文一甩。萧文的头碰在瓷板上，立即肿起个大包，萧文痛得哇哇大哭。李明则不理不睬。萧文一生气一甩手，孩子也不要了，就直奔回娘家去了。
李明无所事事，就要上街喝酒。在新八仙酒楼，李明一个人提了一瓶名叫“龙德一号”的白酒，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看到旁边有一伙人在喝酒，李明提着自己的酒，过了那一桌。
“哎呀，这不是李明吗？”没想到，那桌中的主人，正好是他的同学，在组织部上班的杨明。杨明一看是中学的老同学。拉过他来，互相碰了一杯酒。杨明说：“你没醉吧，老同学。在龙德一中混得不错吧。”李明一听，说：“老同学，你不要笑话我了。现在可是郁闷死了。哎，不当老师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你可以不当老师呀。我们组织部准备组织一批年轻人到乡下挂职。年龄在30岁以下。本科学历。你这些条件都符合。要不要报名啊。”
李明一听，顿时容光焕发，说：“有这样的好事吗？那我报个名了。”
“不过老同学我可告诉你，并不是报了名就行了。因为这些人啊。名义上下去是当镇长助理。当两年助理，试用期满后，考核合格。就马上提拔为副镇长。那可是副科级呀。你那么年轻。要是上了副科级，在龙德县那就是前途无量了。正因为如此。所以竞争非常激烈。你要有思想准备喽。”
李明虽然喝得醉醺醺，可头脑还是有一些清醒。他马上醒悟过来，说：“麻烦老同学。你指点一下。有什么要注意的？我真不想当教师了。”
杨明顿时来了劲，神秘地说：“有一个考察组。组长是组织部的副部长、人事局局长叫邓欢欢。他要是同意了，部长一般都不会为难。”“为什么呀，老同学？不是部长比副部长大？”“这样你就搞错了。部长黄明，今年58了。他快退居二线了。邓副部长的大舅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市委组织部王部长。所以我跟你说。你要烧香就到邓副部长家去烧香了。”
李明听了杨明的话。心情激动。颓废的心灵一扫而光。他振作精神，精心打扮，去找他的老爸，龙新镇镇委书记李方。李明把自己的想法给老爸说了。
李明老爸李方一听，说：“那这倒是个好机会。比在学校混，更容易提拔。我明天早上就叫柴部长带我去见见邓部长。”
第二天早上，李方书记就在柴副部长的带领下跑到了邓欢欢副部长的办公室。邓副部长看到李书记，没有一点平级的感觉，而是以高高在上的姿势坐着。打着官腔说：“老李呀。什么风把你刮来了啊。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吧，给你三分钟。等下我要去找一下黄部长。”
李书记将来意说了一下。邓副部长眼睛往上一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打起官腔，说：“老李呀。不是我不帮你。我们这次的名额只有10人，现在啊，上面已经定下7个了。只剩下3个了。这3个还不知道上面的上面还有没有人打招呼。所以很难呀老兄。”“那就请邓副部长指点一下路子。”“难哟难哟！”
李方回到龙新镇书记办公室，很伤心。中国办事难，普通老百姓办事岂不是难上加难。
这时候，龙新镇党委办公室李量主任进来了。李量主任能力强，办事什么时候都行。毕恭毕敬的李量主任汇报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情况。李方听完后，说：“李主任，你仔细想想。那个组织部的邓副部长家有没有什么困难？他家是我们龙新镇的，我们要帮助领导，为领导分忧解难。”李量立即说：“哦，对了，那个邓副部长的弟弟，想把一块良田按荒田处理来做房子。报告打上来了，但一直没批。”“那你快把那个报告拿来我看看。”李量把报告拿回来，恭恭敬敬递给了李方书记。
李方书记看了，对李量主任说：“你去把国土所的夏天所长叫来。”
一会儿，国土所的夏天所长来了。李方书记对夏天所长说：“组织部邓副部长弟弟做房子的那个地方，根据我的了解，那里不适合耕种，的确不能算农田。因为它经常干旱，算荒田。”
夏天心领神会，马上按荒田盖了章。李方书记赶紧打电话告诉邓副部长，而且告诉他马上把批件送到组织部来。
李方书记这次昂首挺胸、踱着方步，又走进了组织部。昨天的邓副部长是不理人的。今天的邓副部长一听说李明书记要来，赶紧跑到门口迎接，还大声地说：“父母官光临，有失远迎啊。”“哪里，下雨了，下雨了（岭南俗语：“不敢当”的意思），邓副部长，您亲自来接我。我可是三生有幸。我三天三夜都睡不着啊。”但邓副部长还是紧紧的握住书记，说：“你可真要睡不着了。你要喝三天三夜的酒才行。”李方书记说：“你说什么？有什么喜事让我三天三夜吗？”“怎么没有，将门虎子啊！你儿子改行的事情，落实了。去新乡镇当镇长助理。回来就是副镇长了。不值得庆贺吗？”“好！谢谢邓副部长，就喝他个三天天夜。”
过了一个月。县委组织部公布了青年干部到基层挂职的名单。李明名列第一。到矿藏资源丰富、旅游资源经济丰富的新乡镇，当镇长助理。
李明高兴死了。叫了一帮朋友，唱卡拉ok。有个朋友又叫了几个女的来陪唱陪喝。李明高兴极了。一下子拉着这个矮的亲一下，一下子抱着那个高的摸几下。当他正想与那几个陪唱的女的喝交杯酒时，一个拳头打过来，打在李明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李明马上又晕倒了。
灯光朦胧，李明醒来后，疼痛难忍。李明生气了，拿着拳头想马上反击，但被对方一抓一推，马上跌倒在地上。
“嗯，李明，晚上好。你找死啊。你知道我是谁？”只见那男的高大威猛，戴个墨镜，手上纹了龙，看到李明则不紧不慢的说。李明没有看人，顺着话也逞能地说：“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谁？”说完，他睁眼一看，顿时傻眼了。“原来是粟皮老大呀。哇，这卡拉ok室怎么这么黑？弄得我有眼不识泰山。”李明顿时心里一惊，粟皮可是赫赫有名的黑社会老大，黑白二道吃得开的人物，况且他与粟皮也算朋友，只是没太多入粟皮的法眼。有钱给粟皮，粟皮就干。李明马上笑脸相迎，说：“哎哟，是好朋友粟老板来了都不知道，有失远迎。请大哥高贵手。放兄弟一马。”李明转得很快。
李明与粟皮打过交道。破坏陈勇、唐亮的结婚仪式就是找的粟皮的部下粟叶去做的。
粟皮高傲地笑了笑说：“这还有点像话。像一个有为青年。刚才也是因为灯光太暗，没看清是李镇助，要不，我哪敢打政府官员啊。既然李镇助喜欢小英，就送你了。”
李明现在才明白，那个高个的三陪，原来是粟皮的相好。只是小英她觉得无聊，所以偶尔也出来另外赚点小钱。她原来以为粟皮去了上海，没想到那么快回来。谁知，因帮会里有事，粟皮没去上海，中途改变注意，回来了。
小英一脸惶恐，说：“大哥，对不起。谢谢大哥，谢谢！”粟皮假装露出怒色，心理却在想着我也正想换一个了，这正好是机会，还省了不少分手费，于是说：“没什么对不起的，你跟李镇助去吧。他可是我兄弟，你得好好照顾他侍候他。”小英赶紧讨好地说：“一定，一定。”
李明感激不尽，赶紧说：“谢谢粟大哥。以后粟大哥有什么事，尽管说。”
粟皮说：“我们是兄弟，谁跟谁呀。听说李镇助明天要去新乡镇上班，免不了要开支的，这点小意思，兄弟收了。”说完，递给李明一个大信封。
李明立即明白，说：“使不得，使不得。”立即将信封递回粟皮手中。
粟皮一脸不高兴，说：“李镇助，这是贺礼，怎能不收呀。不收我可要生气了。”李明这才屁颠屁颠地收了。
第二天，李明就由县组织部二科科长的杨明陪同，去了新乡镇上任了。
当晚，粟皮带着小英与一帮兄弟，在新乡镇的新兴酒店，请李明大吃大喝了一顿。粟皮还为小英在新兴酒店包了一间房间，专供李明小英使用。
粟皮走了后，李明与小英一夜疯狂。疯狂之时，李明嘴里喊的还是陈勇。小英听了，骂了一句:“小样，有本事，将陈勇追到手呀。”李明一听，咬了咬牙，但马上又笑了笑说：“你放心，陈勇迟早是我的。”
李明的从政生涯就开始了。粟皮请他吃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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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学生自杀的事件。李明心情很不愉快。他郁闷极了。天天喝酒发脾气。萧文对他也不好。两人本来就是凑合。所以，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几乎天天吵架。
那天，李明从学校回来，看到萧文在家，又看到萧文没煮饭，就说：“你这个死八婆，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煮饭？”萧文一听，又生气了，把菜刀往砧板上一丢，发出“当”的声音。李明一听，更生气了，抓起萧文的头，将萧文一甩。萧文的头碰在瓷板上，立即肿起个大包，萧文痛得哇哇大哭。李明则不理不睬。萧文一生气一甩手，孩子也不要了，就直奔回娘家去了。
李明无所事事，就要上街喝酒。在新八仙酒楼，李明一个人提了一瓶名叫“龙德一号”的白酒，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看到旁边有一伙人在喝酒，李明提着自己的酒，过了那一桌。
“哎呀，这不是李明吗？”没想到，那桌中的主人，正好是他的同学，在组织部上班的杨明。杨明一看是中学的老同学。拉过他来，互相碰了一杯酒。杨明说：“你没醉吧，老同学。在龙德一中混得不错吧。”李明一听，说：“老同学，你不要笑话我了。现在可是郁闷死了。哎，不当老师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你可以不当老师呀。我们组织部准备组织一批年轻人到乡下挂职。年龄在30岁以下。本科学历。你这些条件都符合。要不要报名啊。”
李明一听，顿时容光焕发，说：“有这样的好事吗？那我报个名了。”
“不过老同学我可告诉你，并不是报了名就行了。因为这些人啊。名义上下去是当镇长助理。当两年助理，试用期满后，考核合格。就马上提拔为副镇长。那可是副科级呀。你那么年轻。要是上了副科级，在龙德县那就是前途无量了。正因为如此。所以竞争非常激烈。你要有思想准备喽。”
李明虽然喝得醉醺醺，可头脑还是有一些清醒。他马上醒悟过来，说：“麻烦老同学。你指点一下。有什么要注意的？我真不想当教师了。”
杨明顿时来了劲，神秘地说：“有一个考察组。组长是组织部的副部长、人事局局长叫邓欢欢。他要是同意了，部长一般都不会为难。”“为什么呀，老同学？不是部长比副部长大？”“这样你就搞错了。部长黄明，今年58了。他快退居二线了。邓副部长的大舅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市委组织部王部长。所以我跟你说。你要烧香就到邓副部长家去烧香了。”
李明听了杨明的话。心情激动。颓废的心灵一扫而光。他振作精神，精心打扮，去找他的老爸，龙新镇镇委书记李方。李明把自己的想法给老爸说了。
李明老爸李方一听，说：“那这倒是个好机会。比在学校混，更容易提拔。我明天早上就叫柴部长带我去见见邓部长。”
第二天早上，李方书记就在柴副部长的带领下跑到了邓欢欢副部长的办公室。邓副部长看到李书记，没有一点平级的感觉，而是以高高在上的姿势坐着。打着官腔说：“老李呀。什么风把你刮来了啊。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吧，给你三分钟。等下我要去找一下黄部长。”
李书记将来意说了一下。邓副部长眼睛往上一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打起官腔，说：“老李呀。不是我不帮你。我们这次的名额只有10人，现在啊，上面已经定下7个了。只剩下3个了。这3个还不知道上面的上面还有没有人打招呼。所以很难呀老兄。”“那就请邓副部长指点一下路子。”“难哟难哟！”
李方回到龙新镇书记办公室，很伤心。中国办事难，普通老百姓办事岂不是难上加难。
这时候，龙新镇党委办公室李量主任进来了。李量主任能力强，办事什么时候都行。毕恭毕敬的李量主任汇报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情况。李方听完后，说：“李主任，你仔细想想。那个组织部的邓副部长家有没有什么困难？他家是我们龙新镇的，我们要帮助领导，为领导分忧解难。”李量立即说：“哦，对了，那个邓副部长的弟弟，想把一块良田按荒田处理来做房子。报告打上来了，但一直没批。”“那你快把那个报告拿来我看看。”李量把报告拿回来，恭恭敬敬递给了李方书记。
李方书记看了，对李量主任说：“你去把国土所的夏天所长叫来。”
一会儿，国土所的夏天所长来了。李方书记对夏天所长说：“组织部邓副部长弟弟做房子的那个地方，根据我的了解，那里不适合耕种，的确不能算农田。因为它经常干旱，算荒田。”
夏天心领神会，马上按荒田盖了章。李方书记赶紧打电话告诉邓副部长，而且告诉他马上把批件送到组织部来。
李方书记这次昂首挺胸、踱着方步，又走进了组织部。昨天的邓副部长是不理人的。今天的邓副部长一听说李明书记要来，赶紧跑到门口迎接，还大声地说：“父母官光临，有失远迎啊。”“哪里，下雨了，下雨了（岭南俗语：“不敢当”的意思），邓副部长，您亲自来接我。我可是三生有幸。我三天三夜都睡不着啊。”但邓副部长还是紧紧的握住书记，说：“你可真要睡不着了。你要喝三天三夜的酒才行。”李方书记说：“你说什么？有什么喜事让我三天三夜吗？”“怎么没有，将门虎子啊！你儿子改行的事情，落实了。去新乡镇当镇长助理。回来就是副镇长了。不值得庆贺吗？”“好！谢谢邓副部长，就喝他个三天天夜。”
过了一个月。县委组织部公布了青年干部到基层挂职的名单。李明名列第一。到矿藏资源丰富、旅游资源经济丰富的新乡镇，当镇长助理。
李明高兴死了。叫了一帮朋友，唱卡拉ok。有个朋友又叫了几个女的来陪唱陪喝。李明高兴极了。一下子拉着这个矮的亲一下，一下子抱着那个高的摸几下。当他正想与那几个陪唱的女的喝交杯酒时，一个拳头打过来，打在李明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李明马上又晕倒了。
灯光朦胧，李明醒来后，疼痛难忍。李明生气了，拿着拳头想马上反击，但被对方一抓一推，马上跌倒在地上。
“嗯，李明，晚上好。你找死啊。你知道我是谁？”只见那男的高大威猛，戴个墨镜，手上纹了龙，看到李明则不紧不慢的说。李明没有看人，顺着话也逞能地说：“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谁？”说完，他睁眼一看，顿时傻眼了。“原来是粟皮老大呀。哇，这卡拉ok室怎么这么黑？弄得我有眼不识泰山。”李明顿时心里一惊，粟皮可是赫赫有名的黑社会老大，黑白二道吃得开的人物，况且他与粟皮也算朋友，只是没太多入粟皮的法眼。有钱给粟皮，粟皮就干。李明马上笑脸相迎，说：“哎哟，是好朋友粟老板来了都不知道，有失远迎。请大哥高贵手。放兄弟一马。”李明转得很快。
李明与粟皮打过交道。破坏陈勇、唐亮的结婚仪式就是找的粟皮的部下粟叶去做的。
粟皮高傲地笑了笑说：“这还有点像话。像一个有为青年。刚才也是因为灯光太暗，没看清是李镇助，要不，我哪敢打政府官员啊。既然李镇助喜欢小英，就送你了。”
李明现在才明白，那个高个的三陪，原来是粟皮的相好。只是小英她觉得无聊，所以偶尔也出来另外赚点小钱。她原来以为粟皮去了上海，没想到那么快回来。谁知，因帮会里有事，粟皮没去上海，中途改变注意，回来了。
小英一脸惶恐，说：“大哥，对不起。谢谢大哥，谢谢！”粟皮假装露出怒色，心理却在想着我也正想换一个了，这正好是机会，还省了不少分手费，于是说：“没什么对不起的，你跟李镇助去吧。他可是我兄弟，你得好好照顾他侍候他。”小英赶紧讨好地说：“一定，一定。”
李明感激不尽，赶紧说：“谢谢粟大哥。以后粟大哥有什么事，尽管说。”
粟皮说：“我们是兄弟，谁跟谁呀。听说李镇助明天要去新乡镇上班，免不了要开支的，这点小意思，兄弟收了。”说完，递给李明一个大信封。
李明立即明白，说：“使不得，使不得。”立即将信封递回粟皮手中。
粟皮一脸不高兴，说：“李镇助，这是贺礼，怎能不收呀。不收我可要生气了。”李明这才屁颠屁颠地收了。
第二天，李明就由县组织部二科科长的杨明陪同，去了新乡镇上任了。
当晚，粟皮带着小英与一帮兄弟，在新乡镇的新兴酒店，请李明大吃大喝了一顿。粟皮还为小英在新兴酒店包了一间房间，专供李明小英使用。
粟皮走了后，李明与小英一夜疯狂。疯狂之时，李明嘴里喊的还是陈勇。小英听了，骂了一句:“小样，有本事，将陈勇追到手呀。”李明一听，咬了咬牙，但马上又笑了笑说：“你放心，陈勇迟早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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