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当年隐情又有谁知_红楼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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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当年隐情又有谁知

  第一百八十二章当年隐情又有谁知(补二更)

  (昨天失言啦没能及时更新,因为写的字数太少,不好意思发上来。这是补昨天的二更。今天还有两章,现在去写。答应大家多出来的一千字会均匀的分布在剩下的两张里,这样大家还是花分钱看一章,不用多花钱啦)

  不错,正是白姨娘,这也是黛玉刚刚趁香卉她们出去唤人的时候想到的。母亲从京城直接嫁到江南,白姨娘是从头跟到尾。那一次在扬州清点家什,黛玉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到白姨娘屋里的东西还是暗暗的称奇,一个姨娘屋的摆设,绝对不亚于贾府里大嫂的屋。

  在母亲生前恃疾,在母亲死后守灵,这位白姨娘总是恬淡的笑着,仿佛世间一切都能化险为夷。黛玉绝不相信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因为得了小姐的喜爱,才在后来抬成姨娘,没个手段,能被列在陪嫁的单上吗?

  母亲以前和二舅母的恩怨,别人不会告诉自己,但是黛玉相信,白姨娘会说的,就是看在林家赡养她百年的情面上,白姨娘也不会瞒着自己。

  而且晴雯曾经说过,白姨娘的父母几乎是同时去世的,这件事儿也透着几分的古怪,活的好好的,怎么就同时没了呢?又不是七老八十上了年纪,当年的白家父母,大约也就是四十来岁,不到五十的样吧

  白姨娘一家又遭到了什么样的事儿,那个小女儿真的是嫌弃父母才不愿意回家守灵吗?还是说,贾府有什么人,让她害怕而不敢回去?

  如果是前者,那和黛玉没有任何关系,但,如果是后者黛玉不用再想也能知道,这幕后操纵的人是谁。

  黛玉问道:“除了白姨娘,当年一起跟着母亲陪嫁的还有谁?”

  “姑娘可问着了那时候在扬州,姑娘不是叫我给遣散的仆人发钱吗?里面就有几位老嬷嬷是夫人原身边的旧人,虽都是二等婆,但我估摸着应该知道不少的事情。”

  可黛玉却有些犯难,“你也说了,人都散了,这事儿咱们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问,大海捞针一般的难啊”雪雁刚刚的机灵劲儿也没了,主仆二人在床头,床脚唉声叹气。

  门外传来香卉的声音:“姑娘,刚巡夜的管事妈妈来,见姑娘的灯还未灭,嘱咐我们叫姑娘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呢”

  黛玉向雪雁使了个眼色,雪雁会意,高声冲帘外面回道:“你们先去歇着吧,今晚上我来守夜,明**们早早的来便是。”

  香卉轻笑道:“那可就托了雪雁姐姐的福,叫我们受用一日了”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黛玉便梳洗打扮好,直接奔了林致远的院去。七八个婆丫头簇拥着黛玉,一路上人来人往,谁家的大清早也没这般热闹。

  今儿是林致远的大日,宫里面的针线局一早就送来了状元袍,大红色亮的耀眼。要知道,满天朝上下,穿过这件状元袍的寥寥无几,虽然头名状元没有品级,但是这一身的行头便可以流传给孙后代去瞻仰了

  针线局百十来个织娘一起做活,速度是没的说,林致远穿上是不肥不瘦,正正好好的合身。黛玉就坐在太师椅上,拿着一方帕笑道:“都听人家说,状元是要打马游街的,那些年轻的小媳妇要是瞧你相貌翩翩,就会将手里的东西掷出去。我的哥哥这么英俊,小心被砸坏了”

  林致远难得不好意思一回,故作生气的说道:“老大不小的丫头了,还拿你哥哥开玩笑”

  香萱正将一条玉带往林致远腰间围,笑道:“姑娘什么时候都是大爷你的妹妹,小怎么了?小就不能说笑啊?”

  黛玉拉住了香萱的手臂,高兴的说道:“我可算找打一个知己了。香萱姐姐最正直,肯为我说话,而且说得还都是大实话。”

  黛玉调皮的样逗笑了在场众人,林致远说道:“幸好,幸好。”

  “哥哥,幸好什么?”黛玉不由得问。

  香萱、慕蕊、雁蓉她们齐齐的望向林致远。就听林致远回道:“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将香萱给许配了出去,要不然,我还不被你们这群娘军给数落坏了?”

  香萱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半个月前,林致远为自己的贴身大丫鬟定下了一门亲事,是林家在京城里一家绸缎铺的某位管事,也是跟着林致远东奔西跑好多年,才有现在的成绩。二人早在姑苏的时候便有些暧昧,来了京城,那小伙做了掌柜,便求了林致远的恩典。

  黛玉还送了一串南珠穿成的链作为贺礼。

  香萱嗔道:“什么娘军的,大爷又来挤兑我,要是这样,我就不嫁人了,一辈守在你和未来大*奶的身边。”惹得林致远大笑,一指香萱,对黛玉说道:“我可不敢惹她们,一个个厉害着呢稍有一句不合心意,人家未来的夫君可是会直接找上门来”

  香萱一边与林致远斗嘴,一边可没慢下手上的动作。

  林致远喝了两口燕窝粥便要出门,黛玉忙叫住:“哥哥,再吃一点吧,这封赏也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你只吃了这么一点点,可怎么受得住?”

  “还是算了,我吃的也不少,若是在殿前失礼,岂不尴尬?据佟太傅说,他们上朝的之前连水都不敢喝一口,谁知道皇上发了什么兴致,庆典要到哪个时候?”林致远可不想在大殿之上举个手,笑眯眯的和皇上说要如厕,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黛玉听了只好叫人把新作的喉糖装在小荷包里:“哥哥把这个带着,口饥渴的时候便含上一粒,也好提提神。”

  众人将林致远送至大门口,见林致远的身影隐没在朦胧的晨光。

  此时再说林致远,穿着一身红袍,直直的来到东华门。门外设有下马的碑石,内门金水河通南北流向,红色的城台,白玉的须弥座,当有三座券门,林致远今日便要从这正间穿身而入。

  东华门外早就聚集了百八十人,这些都是本届的进士、同进士,众人一见是林家的人马,打头的又身着红色状元袍,忙上来问好。别管认识不认识,先攀上关系不是?

  要说这人群里没个嫉妒的?林致远再不相信。紫黑色的一片,人人都是针线局赶工出来的官服,偏他一人着红,越加显得与众不同。

  进士的身份和状元一般尴尬,都是未受封赏,没个正经官职在身的,所以这衣服便有些不伦不类,天朝的制度,每一品级,胸前的补样式不一,官一品为仙鹤、二品为锦鸡连最末等的品也有个练雀在身。

  可惜众人还没参加庶吉士的考试,做不得官,只能穿皇上特赏下来的衣服,上面绣的是燕鸥,以示不同。

  谁不想鹤立鸡群?谁不想万人瞩目?

  看到林致远风光的样,人群里自然就有说话带酸味的。

  东北角聚集着一小拨人,打头的男面皮稍白,透着几分的畏缩,若是林致远在场,必定会记得,这人不就是在金鲤坊见过的那个吕公?只见这位吕公大冷的天摇着一把折扇,半讽道:“新科状元就是不一般,好大的架,等我们悉数到场了,人家才珊珊来迟。可也难怪,八成是昨日马尿灌多了,脚底发虚吧”

  周遭的几个人大声哄笑,惹来旁人的注目。一人不怀好意的问道:“怎么?老吕,你如何知道人家喝多了?莫非是昨日亲自去了状元府,看到人家饮酒?还是说心里嫉妒,叫人家给轰出来了?”

  吕公啪的一下阖上纸扇,气冲冲的骂道:“呸我是什么人?用得着去攀附那种得势小人吗?”这位吕公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这状元公的名头怎么来的还说不定呢。仗着自己的老师是先帝的挚友,就频频的造访佟太傅府上,打的什么算盘谁不清楚?你们是没见着,我可是知道,这位状元公为了巴结会试主考,送了一幅徽宗的墨宝呢”

  吕公的话彻底搅乱了众人心里的酸水,他们之不少是世家弟,但是世家也分好多种,有名声显赫,但是里已经空了的没落贵族;有新兴崛起的官宦之家,但是根基浅薄,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也有像吕公这样,因为有个好妹妹嫁进豪门,一步登天的。

  可是,说来说去,这种人的家里是不会拿出像样的值钱玩意儿给他们去随人情的。

  大家不免想到林致远的底细。最近京最大的八卦消息也莫过于少年林状元是怎么冲破逆境,自学成才。年少时积累了偌大家业,有个做巡盐御史的二叔,现在又仕途得意这天下间的好事怎么都叫他占齐全了?

  吕公瞧了众人的脸色,心底泛起冷笑:林致远,别看你现在得意,等着吧,早晚有你好看的。他的妹夫忠顺王为了此次科举花费了多少的心思,就等这回在朝廷上安插自己的人手,可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坏了王爷的大好事。连带自己也没能进入二甲,最终只得了个三甲一百十来名。

  吕公想到这些怎能不恨?

  他早忘了自己进场时的局促紧迫,早忘了拿到题纸时的惶恐不安,早忘了皇上路遇身边时的动魄惊心。吕公根本就是将自己未的恶果推在了林致远身上,这人啊心眼儿不好,将来也必定会吃下自己造成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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