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丢脸还不够?_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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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丢脸还不够?

  她没有等到萧景知,却等到了赵瑜,那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变态男人。

  他亲手将灵牌塞到她手里,并在她耳边威胁:“你如果不想让全邺城的人都知道,萧景知的新婚夫人和当今圣上有特殊关系就乖一点,嗯?”

  “你敢!”她的声音很小,而他的笑就在她耳边,隔着喜帕用手覆上她的脸,惹得周围一阵惊呼,他却很是淡定:“怎么样,还想怎么玩,朕陪你。”

  接着那灵牌,她悄悄退了一步,而赵瑜则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先行一步进了萧府。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婚礼按照正常程序进行,她是一个人进入洞房的。

  这是他的房间,她来过,房间里都是他的味道。

  “这个房间,你喜欢么?”是赵瑜的声音,他轻轻将她的喜帕挑开,红色喜帕下的那张美人脸此刻冷冷的,没有那小梨涡,整个人却更明艳了。

  “不说话,嗯?”赵瑜走到她跟前,轻轻一推,她人就倒在床上,脸上还是平静如水的模样,他像是被她的这幅样子给刺激到了,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而她任他夺取,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他的火气就更盛了,边咬她的唇瓣边质问:“怎么,不喜欢朕的吻,还在想着那个死人,他就让你那么快活?”

  小说原文里只说他是常山王,军功在身,并没有说他是这样一个大流氓。

  她看着他天狼星一般的眼睛里带着掠夺的眸光,心下一紧,一只手偷偷摸到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朝着他狠狠刺去……

  只是他的眸光看到了匕首的刀光,微微一侧身,有细碎的墨发和血滴落在她的脸上,结果匕首只是刮过了他的脸,同时割掉了一缕头发。

  简直就天大的失败!

  匕首自然是被扔到了一边,她人也被提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周槿欢你竟然想杀我?”

  杀你,很稀奇么,你都准备在萧景知的房里强迫我了,我杀你很奇怪么?

  两人撕破了脸,她只是不说话,好像成了哑巴。

  “说话!”他一向都是居高临下的,不屑的,他发过很多火,但这样盛怒还是第一次。

  “我都拿匕首刺你了,当然就是想杀你,怎么,这个很难理解么?”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真的杀他,倒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她对自己的能力太了解。明知道刺杀不成,她还要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生气,能给他个痛快。

  全城人都说萧景知已经死了,她尽管不愿意相信,但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比起杀了她,赵瑜更喜欢羞辱她,那她主动刺激他,看他在冲动下能否杀了她。

  她的计划奏效了,赵瑜很是生气,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脚已经完全脱离了地面,慢慢开始缺氧,呼吸不上来……

  差一点,她就死了,她也就成功了。

  成功和失败有时候真的就差一点。

  她醒来的时候,赵瑜还在房里,他在喝酒,一杯一杯接着一杯。

  “周槿欢,你想死,是不是?”赵瑜将酒杯摔了,走到床边,埋头将口里的酒尽数都渡给了她,那酒很烈,她猛烈地咳嗽起来,他却又开始纠缠她的唇,像个食不知餍的兽,她猛烈地反抗起来,双手不停地打着他,泪水夺出眼眶流入耳蜗,难受得要死,而他却完全不受影响,直到自己亲够了,才放开她的吻,手指拂过她的眼睛,慢慢起身,背对着她,她赶紧起身缩在床角……

  他转身过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她提到自己跟前,命令:“穿鞋。”

  见她无动于衷,嘴角挂上了一抹暧昧的笑:“那朕亲自来……”

  周槿欢连忙穿戴整齐,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揽上她的腰:“陪朕一起喝酒去。”

  所有的事情都脱离的计划,但到了酒桌上,人那般多,好像又有了机会,因而她并没有拒绝。

  赵瑜笑了,这个笑伴着一抹狠辣,揽着她腰的劲儿很大,几乎要将她的腰折断。

  萧府还是人声鼎沸的,可能是因为赵瑜没走,所有大臣都不敢走,大家整整齐齐的就像是上朝一样。

  当赵瑜和周槿欢一起出现在酒桌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即使赵瑜揽着她的手早就放下了。

  像是个木偶一样看着四周的环境,她在找机会,不巧却看到周铭发黑的脸和周夫人瞪大的眼睛。

  她就坐在赵瑜的身边,周夫人只能偷偷溜到她旁边,小声问话:“槿欢,这个场合新娘子是不能出现的,你夫家本就走了,你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会让人家误会你轻浮可轻薄的……”

  莫非这才是赵瑜带她出来的缘故,让她坐在他身边,让她出现在酒桌上都是为了告诉大家她周槿欢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有兴趣的可以来偷人?

  如果是这样,也怪不得周铭的脸色会那么难看了。

  赵瑜,这个世界上还会有比你更肮脏的人么?

  “娘,皇上让我过来,我又有什么办法?”她现在已经可以笑着去面对这样的事儿了,倒不是因为她看得开,主要是她本就不想活了。

  在遇到萧景知之前,她以为日子得过且过没有什么不好的;而在遇到他之前,她变了,她要求高了,没有他的日子实在是难熬了。

  “给朕倒酒。”赵瑜将酒杯推到她跟前,她乖巧地倒酒,一杯接着一杯,在第三杯的时候,杯子落在地上,她假装捡酒杯,偷偷将一块碎片藏在衣袖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槿欢,这哪里是你能来的,还不回房去?”周铭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拉着她就要走,本以为赵瑜会阻止的,谁知他一副看戏的表情。

  而看戏的人远非他一人,在场的人都伸长了脖子。

  好,很好。

  “爹,为什么非要我走?”她甩开了他的手,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他看着很是痛心,狠狠掐住了她的手腕:“走,我不能让你丢我周家的脸。”

  “我丢脸,我怎么就丢脸了?”她明知故问,可怜周铭一个五十岁的人在这里和她纠缠着,那些难听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其实周氏夫妇都是真心对她好的,她自己也知道,但她只能辜负。

  “爹你说不出口,那么我来说。”她笑颜如花,一对小梨涡像是盛了那皎洁的月光,很是迷人、耀眼,她的眼神迷离:“因为新娘子是不准上酒桌的,而我罔顾规矩上了酒桌,还恬不知耻地……”

  “住嘴!”这是周铭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和她说话,也是他第一次这样打她,在场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汗,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坐在的中央的赵瑜。

  “我并没有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她擦擦留着血的嘴角,依旧倔强道:“我和景知的婚事是皇上亲允的,我代景知感谢皇上的大恩大德,不知错在哪里……”

  “竖子,我说不要说了!”周铭再也顾不得形象,上前就要拉她走,不想她从衣袖拿出一块碎片,那碎片很是锋利在月光下反衬出惨白的光,将那碎片放在自己的脖颈前,脸上是满意的笑,也是得逞的笑。

  在场的人都被这骤变的场面给惊到了,就连赵瑜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摆摆手,对小孟子耳语了几句,小孟子领了命令就走了。

  “其实一开始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安心地陪着景知的,哪怕只是那个冷冰冰的灵牌,但现在发现我真的错了,我们的回忆实在是太少了,那些回忆没有办法驱散我余下几十年的寂寞,没有他的日子,我怕是一日都活不下去了……”月光下的她依旧很美,哭得那是一致梨花带雨,转头看看周氏夫妇:“虽然我们相处的时日不多,你们也多有自己的顾虑,但我知道你们对我是真心的,我本有心好好报答,只是现下没有了机会……”

  “槿欢姐姐!”是阿诚打断了她的话,在他身后的是赵瑜身边的小孟子,有匕首在闪着白光,若是在以前,她早就冲过去了,但此刻她还站在原地:“乖阿诚,姐姐再也护不住你了,能原谅姐姐吧?”

  话毕,在众人的惊呼中,那酒杯碎片就冲着咽喉刺去……

  那碎片到底是落地了,赵瑜的功夫了得,她以前就见识过。

  “萧夫人酒喝多了,还不带下去?”赵瑜还坐在那里,眼睛却看着她不断沁血的脖颈,剑眉不自觉地皱起来。

  “我一心求死,皇上你能拦我一次、两次,能拦我百次、千次?”她甩开了两边的人,几步走到阿诚面前,将他和身后的匕首隔开:“阿诚,和姐姐走。”

  “你求死不能一次,朕便让你心痛一次,万不会让你有百次、千次!”这又是在威胁,对付她的手段,他好似只会这样一种,单调得很。

  “妄说皇上了,微臣也不许她那样对付自己,那么对待微臣。”声音来自大门外,那声音太熟悉,熟悉得让她都不敢认了。

  在场的所有大臣也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在众人猜测之时,那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满身风尘仆仆却明朗如月、气质如谪仙的那人,站在火举之下冲着她露出那般和煦笑容的那人,从衣袖抽出蓝色丝帕的那人,走向自己替自己擦眼泪的那人,不是萧景知,又是谁?

  “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怎么哭鼻子了?”他揉揉她的发,好像他从未数日未归,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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