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92_大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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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92

  薛家良被侯明的幽默逗笑了,他说:“那行吧,家里有事您随时跟我联系。”

  “随时联系?你想得美,专案组有专案组的纪律,估计我就是想联系你,都联系不上了。”

  “那么严?”

  “你以为呐?那是在打仗,是在跟一群特殊的人打仗,纪律严不说,可能在一定范围内还会限制办案人员的人身自由。我记得我刚参加工作时,经历来那么一次,整整45天,跟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联系,你嫂子只知道我去执行办案任务,但人在哪儿,在干什么,她一律不知。”

  “这个我倒是比您有优势,光棍一个人,没有扯后腿的。”

  侯明笑了,说道:“可能省纪委也是考虑到你个人情况,才抽你上去的。”

  第二天,薛家良和白瑞德刚刚走进教室,周老师站在讲台上就开始清点人员。还好,全体学员一个不缺,全部到齐。

  他很高兴,说道:“我在清点人员的时候还担心,人会不会到齐,毕竟,今天是元旦,是家人们都放假休息的时刻,我们为了赶课程,却让大家放弃了和家人团聚的日子。另外我担心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会给咱们上课的是省委副书记,也是纪委战线上的老领导曾耕田同志,下面,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曾书记牺牲休息时间,来给我们讲课。”

  薛家良一听,高兴地热烈鼓掌,他心说太好了!因为,他从内心里一直在感谢曾书记,要不是他及时出面作证,估计那次他就会被管春山踩死了,也就没有程忠见义勇为的英雄称号来。此时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方设法跟这位可敬的省领导说声对不起,谢谢!

  与薛家良热烈掌声和高兴神情形成鲜明对比的就的白瑞德。

  他不但没有向大家那样热烈鼓掌,还低下头,嘴里嘟囔了一句:“他干嘛来了……”

  薛家良没有听清白瑞德说的是什么,但他不鼓掌,还低下脑袋,就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

  白瑞德这才勉强地拍了一下巴掌。

  随着大家热烈的掌声,一个中等个头,头发稀疏、身体微胖但精神矍铄的五十多岁的人走上讲台,这个人就是省委副书记曾耕田。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龚法成。

  龚法成有意比曾书记慢了几步,他站在门口,等大家掌声平息后,才迈着大步走来进来。

  龚法成的身后还跟着省委党校校长、副校长,还有几个手拿笔和本的人,其中就有那天在枫树湾公路塌坡现场看到的那个小个子秘书。

  龚法成径直走向讲台,其余的人都坐在了下面前排座位上,就连平时很少跟课的周老师也坐在了前排最靠边的座位上,拿出听讲的架势。

  讲台上,龚法成没有坐下,他站在讲台边,向大家简要介绍了这位纪委战线上的领头兵的主要功绩和一些公开发表的学术著作,并再次对曾书记的到来表示欢迎,然后走下讲台,坐在下面的座位上听课。

  曾耕田环视了一下学员们,他说:“我非常欣慰,能有这样一个跟大家见面的机会,你们是我们纪委战线上的新兵,也是我们的新生力量,也都很年轻,我很高兴,有你们这么多年轻、高文化素质的同志加入这支队伍……”

  薛家良无意发现,白瑞德始终猫着腰,低着头,对台上的这位省委高级领导表现出的不是崇敬,而是始终都不看他一眼,更没有像别人那样,虔诚地做笔记。

  他轻轻扯下一页纸,写到:兄弟,怎么了?情绪不对呀?

  白瑞德写道:我懒得听他唠叨,听腻了。如果他在其它场合讲话,我可能还会认真听两句,今天这个场合,他不开口,我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薛家良就是一惊,他扭过头,看着白瑞德,再看看台上的曾书记,忽然感觉他们长得很像,难道,白瑞德的父亲,是省委副书记曾耕田?

  188、省领导有请

  有了这个疑问,薛家良在纸上飞快地写道:难道他是你……

  白瑞德接过纸条,他在薛家良省略号的后面打了一个对勾。

  果然如此!

  薛家良为自己的成功猜测很得意,同时,感觉他对父亲的成见很深,连“父亲”两个字都懒得写,只是在他隐喻的问话后面打来个对勾,可见父子俩的关系。

  薛家良故意逗他,在刚才省略号和白瑞德打的对勾中间写道:是你父亲?姑父?姨夫?

  白瑞德一看,生气了,他写道:你好讨厌啦,明明已经猜到,还非得逼我说出那两个字。

  薛家良笑了,写道:你们爷俩长得真像!兄弟,你藏得够深的。

  白瑞德写道:不是藏,是实在没有什么可炫耀的,他给我的记忆不是荣耀,而是痛苦,以后,少跟我提他。还有刚才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人,他们俩人,不但臭味相投,在一起,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就是六亲不认。

  薛家良断定白瑞德说的“那个人”应该是龚法成。

  如果是龚法成的话,那么,白瑞德的女朋友的父亲就是龚法成?

  薛家良又写道:不明白。

  白瑞德:你是装不明白。

  薛家良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他不再询问了,因为,他已经有了答案。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公然这个名字,难道公然,就是龚然吗?如果真是龚然的话,那么,她不但是白瑞德一厢情愿的女朋友,还应该是龚法成的女儿?

  薛家良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薛家良跟白瑞德说:“我要去跟令尊大人说句话。”

  白瑞德不屑地看着薛家良,一撇嘴说道:“你巴结他干嘛?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媚上?”

  薛家良知道他误会自己了,就说道:“媚上的成分我肯定有,但不是巴结。你有所不知,我欠他五个字,‘对不起’、‘谢谢’,就是我不知道你们是父子,今天见到他老人家,也是要跟他说句话的,因为,要不是他及时出来给我作证,我有可能到不来培训班,我的好哥们也洗刷不了冤屈。”

  薛家良就简单跟白瑞德说明了情况。

  白瑞德听后,说道:“那你自己去吧,我懒得跟他见面。”说完,白瑞德转身走了。

  正在这时,周老师叫道:“薛家良。”

  “到。”

  “你来一下。”

  薛家良就跟着周老师来到一间休息室,这个休息室,就是为省领导来讲课准备的,休息室门外,站着那个小个子和另外一名工作人员,说是工作人员,其实就是便衣。

  薛家良本想跟小个子打个招呼,但是那个小个子一脸严肃地看着薛家良,他没有招呼的意思,薛家良也就不想跟人家套近乎了,领导身边的人讲究多。他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只是冲他点点头。

  也许小个子没有认出他,他给他们打开休息室的门。

  薛家良跟着周老师进了休息室,里面只有曾耕田和龚法成两个人。就连周老师都没进来,他只在背后给他们关上了门。

  龚法成说:“家良,曾书记一来就问你。”

  薛家良在曾耕田面前站好,然后恭恭敬敬冲他鞠了一躬,说道:“曾书记,有句话一直憋在我心里,终于我有个机会当面跟您说了,家良谢谢您。”说完,再鞠一躬。

  龚法成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以为老领导找薛家良,是想了解儿子在党校期间的表现,就说道:“看来,你们这里面有故事。”

  曾耕田哈哈大笑,说道:“是啊,是啊,薛家良,我也有一句话,一直想跟你说,你胆子不小,连省纪委书记的车都敢给翻沟里去。”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我只是说说而已,不是没翻吗……”

  龚法成说:“我有些明白你们说的是哪件事来,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但不知道还有掀车这个细节。”

  曾耕田说:“薛家良是不可能真掀我的车的,不然我也做不到这里来了,早就见马克思去了。”

  薛家良一听,赶忙给曾耕田鞠躬,连声说:“对不起,我向您道歉。”

  曾耕田一见薛家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就说:“道歉就不必来,其实,那天你就是不威逼我,我也是准备要去送伤员的,因为只有我的车在最后。”

  薛家良再次给曾耕田鞠躬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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