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138_大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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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138

  ”

  辛玉莲说:“不用了,我也正好走走,中午阳光也好。”

  尤辛将车停在路边,辛玉莲下车,她头下车的时候回头跟后面的薛家良说:“小薛,你坐前面来吧,你个子高,在后面窝着。”

  薛家良说:“不用了,一会就到了。”

  辛玉莲下车后便向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尤辛手握着方向盘,没有开车。

  薛家良看着她,她也在后视镜里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知道她要找茬,懒得搭理她,就把脸扭向窗外。

  尤辛说:“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挺拧的。”

  薛家良嘴角往上勾了一下,算作回答。

  “真的不到前面来?”s3;

  尤辛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目光充满了挑衅。

  薛家良说:“马上就到了,快走吧,这里不许停车。”

  薛家良的话还没说完,尤辛一踩油门,车子就驶了出去。

  但她后来的车速又忽悠慢了下来。

  薛家良感到这真是个任性的大小姐,他懒得搭理他,而是继续扭脸看着窗外。

  “薛家良,你怎么不开口说话。”尤辛突然问道。

  薛家良说:“不敢开口,怕惹您生气。”

  尤辛暗自笑了一下,她感觉薛家良有点意思,又说道:“你是怎么忽悠的我老娘,让她昨天晚上回家跟我唠叨了你一晚上?”

  薛家良把脸扭过来,看着她,有点莫名其妙,眨着眼睛说道:“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装傻吧?你们刚认识一天,她就死活让我来省城跟你见面,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薛家良看着她,怔了半天,懒得理她,就继续把脸扭向窗外。

  尤辛见薛家良对她爱理不理,甚至把她当做空气,而且比她还傲,就有些生气,说道:“问你话呢?”

  薛家良很想说,你问我话我就得回答吗?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得罪市委,就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哦,谢谢。”

  谢谢?薛家良这话说出口,简直把尤辛的鼻子都气歪了,她心说,你装什么装,要不是你巴结我老娘,她能今天逼着我大老远的跑来见你吗?

  想到这里,她就没好气地说道:“薛家良,怎么还得用我舔着脸跟你说话呀?你跟我来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薛家良这下是真气了,这个尤辛也太嚣张了吧,他压住火气,尽量把口气放得心平气和一些:“尤女士,我看出来了,今天你不大高兴,不高兴的原因肯定是因为我搅了你们母女的私会,对此,我很抱歉。念在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份上,别这么想当然说话好吗?我不是你的出气筒,如果你看着我不顺眼,请你停车,我下去。”

  尤辛一听,这个薛家良太傲气了,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傲气的男人?她周围的人,哪个不是对她众星捧月百般谦让,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她牙一咬:“怎么,想逃了?这不是你精心策划的吗?你现在下车是不是太亏了,连我的电话号码你都没要?”

  薛家良火气腾地上来了,他不客气地说道:“尤辛,你记住,不是所有的人看见你就摇尾乞怜、顶礼膜拜,你不是太阳,更不是月亮,你家人可能会把你当祖宗供着,但在我薛家良面前你什么都不是!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偏见,但请你给我记住,不知道尊重别人的人,就是出身再高贵,也一钱不值。我命令你停车!”

  135、痛骂市委书记千金

  痛骂市委书记千金

  尤辛被薛家良骂得脸挂不住了,她本想停车让他滚蛋,但听薛家良说命令她停车,哼,能命令她的人还没出生呢!她忽然改变主意,反而加大油门向前冲去。最新章节阅读

  薛家良唯恐她把自己拉到很远的地方再停车,那样他就有可能迟到,这些高干家庭的孩子,平时耀武扬威惯了,什么都做得出。

  想到这里,他就抬起脚,大声喝道:“你再不停车,我就踹你的新车玻璃!”

  薛家良这声音太大了,如炸雷在尤辛的头顶响起。

  她吓得一机灵,听说她要踹她新车玻璃,她停住了,但毫不示弱地回头,瞪圆了眼睛,吼道:“姓薛的,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对待我?”

  此时,薛家良早已经挪开前座,下了车。

  他听尤辛这么说,就弯身趴在车窗处,看着她说道:“别自以为是了,你不就是长了一张见了肉包子都不带乐一下的脸吗?这是50块钱,应该是打出租的价,谢谢你。”

  薛家良说完,将兜里掏出的五十元钱扔进车里,他故意将钱扔到副驾驶座的下面她够不着的地方,然后,扬长而去。

  “姓薛的,你混蛋,你把我当的姐了吗?我跟你没完,你等着!”

  本来已经转身要走的薛家良,听到她说这话,就又转回身,说道:“奉劝你一句话,多做一些给老子长脸的事,往老子脸上抹黑的事少做,他今天的职位不是大风刮来的,你的好生活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好好珍惜吧。”

  薛家良说完,全然不顾身后尤辛的咆哮,倒背着手,向右边的人行道走去。

  尤辛气坏了,她掏出手机,就给妈妈打了电话:“你给我介绍的这是什么人,简直就是流氓痞子加混蛋!”

  辛玉莲一听,立刻紧张起来,急忙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骂我,骂我长着一张见了肉包子都不乐的脸!”

  尤辛的声音都变了。

  辛玉莲听女儿这样说,就放心了,语气放平和了许多,说道:“辛辛,你今天的确有点过分,我昨天跟平水县的同志侧面打听了一下,这个薛家良,他是个很刚硬的年轻人,你说你今天是什么态度呀?的确太过分了!他是妈妈请的客人,而且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你,刚一见面就给人家脸子看,你让他一个大男人的脸面往哪儿撂?辛辛啊,我早跟你说过,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巴结权势……”

  没容妈妈的话说完,尤辛就说道:“这样的人只让你碰到了,我到目前为止还没碰到一个。”

  辛玉莲一听女儿又在抢白她,就生气地说道:“我看薛家良骂得好!就该有个人这样骂骂你。”

  “妈——你什么人啊,怎么帮他说话……”

  尤辛的话没说完,就见一个骑摩托的交警停在她车头前,随后下车走到她旁边,向她敬了个礼,说道:“女士您好,请您出示一下驾驶证。”

  尤辛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了,我犯法了吗?”

  “您违章停车。”

  尤辛抬头看了看,说道:“你没有标明这里不能停车啊。”

  警察指指后面的警示牌,又指指前面路面上的禁停标志,说道:“请您出示驾驶证。”

  尤辛知道出示驾驶证的后果,说道:“没有。”

  那位警察说道:“那对不起,我只好叫拖车了。”

  说着,这位交警摘下胸前挂着的对讲机,刚要说话,尤辛急忙说:“好了好了,给你就是了。不就是要钱吗?”

  说着,将驾驶本扔在地上。

  那位警察说:“违章停车罚一百,蔑视交警罚两百……”

  尤辛尖着嗓子嚷道:“你是强盗啊——”

  “辱骂交警再追罚两百。”

  交警说话的功夫,已经低头飞快地开好了罚单,递到她的手上,说道:“请在下次年检前将违章处理清。”然后挪开前面的摩托车。

  尤辛真是倒霉透了,这么一会功夫500元没有了,关键还不是钱的问题,刚刚被薛家良骂得狗血喷头,这会又受了警察的窝囊气,这就是在省城吗?在青州警察敢这样对自己吗?别说违章停车,就是看见自己的车违章了都得把眼睛闭上装看不见。

  她气得看着交警,两眼瞪得溜圆。

  交警见她还不走,又拔出对讲机,打开开关,说道:“光明大街78号呼叫拖车……”

  尤辛一看,自己还真不能再惹这个交警了,毕竟刀把子在他手里,况且这是在省城,是罚是拖由他说了算。

  她不等交警讲完话,踩下油门便冲走了。

  这名交警笑了一下,对讲机只是开了一下又关上了,所以他的话根本就没有发送出去。他开的罚单也不是五百,而是一百。

  他是以此方式警告她,说话要礼貌,挺漂亮的一个大姑娘,说话却那么难听。

  尤辛开着车,气得眼泪都出来了,长这么大,还真没遇到这么倒霉的事。她把这个账都算在薛家良身上了。都是妈妈,非让她过来看看,把个没认识两天的薛家良说得跟一朵花似的。

  她本来就是带着情绪来的。

  自己年岁不少了,她看上的人,父母看不上,父母看上的人,她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更别说看得上看不上了。能跟她说上话的男人,不是唯唯诺诺就是低三下四,要不就是百般巴结她的父母,她看不上这样的男人。

  倒是这个薛家良有所不同,正如母亲所说,是个刚硬的男人。尽管跟薛家良闹得不欢而散,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吸引了他。

  是因为他的嘴像刀子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自己?她说不清楚,感觉自己碰到了对手。

  他丝毫不畏惧她的强势,不像其他追求者那样善于察言观色,看她的喜怒表情来说话,更不像薛家良自己说得那样对她摇尾乞怜。

  但是,这个混蛋也太自以为是了,居然说她长着一张见了肉包子都不乐的脸,要知道,这可是最难听的骂人的话,她从小到大都没听见有人敢这么骂自己!

  13六、向公然求助

  尽管自己不是美若天仙,但也算是女人中比较漂亮的了。全文字阅读她继承了妈妈和爸爸的优点,有漂亮的脸蛋,苗条的身材,还有雷厉风行、说到做到的处世作风,市卫生局办公室主任的头衔,尤其是市委书记女儿这个身份,让她身价倍增。

  她对另一半尤其挑剔,上至省领导公子,下至同学朋友,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一个能征服她的。所以,也就养成了她大小姐的派头,甚至让她看不起这些男人。薛家良的确是个另类,不但不对她阿谀奉承,甚至对她的身份也无动于衷,就像妈妈说的,算个刚硬的男人。

  只是,这样的男人,太自以为是,抑或对自己有些欲擒故纵,但从薛家良身上,她的确看到了跟那些众多追求者不一样的地方,在她的内心,这样的男人尽管对她有些隐隐的吸引,跟他可能一天都过不了。

  但是,她是那样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薛家良打击、羞辱。从小到大,还真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对待她。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发誓要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再说薛家良,一看时间不多了,便打了车,匆匆赶回党校上课。

  下午课间休息的时候,他打开手机,立刻就有娄朝晖的一条短信过来:刘三儿跑了。

  薛家良一惊,立刻给娄朝晖打电话,说道:“朝晖,怎么回事?”

  娄朝晖说:“我下午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估计是你正在上课,明天来验收的,我们几个最后一次看工地去了,等回来后,刘监理就给了我一个纸条,上面是刘三儿写的。原来这小子偷了刘监理的六0块钱跑了,他留纸条说这两天的工钱归刘监理了,也没说他去哪儿。”

  薛家良问道:“他这两天有什么异常没有?”

  “就是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看电视着,然后就再也没看见他。”s3;

  “电视播的是什么内容?”

  “我听他们说,是一个父亲连续几年为冤死的儿子上仿的事。我当时没在场,也是寻找他出走的蛛丝马迹后才听他们说的。”

  薛家良说:“好了,我明白了。验收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没问题,你就放心吧,潘县长都来了两三次了,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你踏实学习,等着听好消息吧。”

  薛家良倒不担心验收的事,后续工程都是在他眼珠底下完成的,他心里有数。他担心的是刘三儿,他就拿了六0块钱,除去车费,估计剩不下什么,他肚子饿,势必还会重操旧业。

  想到这里,他给公然发了一条求助信息:有时间吗?

  公然很快回道:何事。

  薛家良:刘三儿出走,我在上课,你到中院、中检等单位门口看看,他中午看了一条有关父亲为死去的儿子伸冤最后终将犯人绳之以法的新闻,后来拿了别人六0块钱,留下欠条后就跑了。他有可能又去喊冤去了。

  公然沉默。

  薛家良静静地等着,仍不见公然的回复,眼看上课的时间要到了,他又写道:算了,还是我请假吧。

  公然的短信到了:刚在接电话,我马上去,一会联系。

  薛家良松了一口气。

  辛玉莲没有回来上课。

  白瑞德凑到了他跟前,说道:“哥们,中午撂下兄弟去吃山珍海味,不够意思?”

  不提这个不来气,一提这个薛家良后悔莫及:“别提了,我也就吃了半饱都不到,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肚子就开始叫了。”

  “哈哈,真的?”白瑞德有些幸灾乐祸。

  “我骗你干嘛?”

  “放学后咱们出去吃,我把她约来。”

  薛家良一听,赶紧给他作揖:“饶了我吧,我坚决不跟你们聚,再也不当不受欢迎的人了,晚上我去食堂,痛痛快快吃顿饱饭。”

  “哈哈哈,至于这么可怜吗?”

  “至于不至于肚子说了算。从早上到现在,肚子里严重亏损,如果晚上我再空着肚子跟你去约会,当着你女朋友再不敢张嘴吃,你说,我对得起胃爷、肚爷吗?这不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吗?饶了我吧。”

  白瑞德说:“你真不够哥们,如果你不去,我很难约到她。”

  “她认识我?”薛家良的反应有些机敏。

  “她怎么会认识你?我说有个好哥们,我俩一见钟情,我还跟她说我都约好你了,如果她不来我会没面子的。”

  薛家良知道他是让他充灯泡,就说道:“这么长时间了,还自诩跟人家青梅竹马,到现在跟她见个面还这么难?”

  “那是当然了,我不能做让她讨厌的事,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一旦她讨厌你了,以后都别指望她再搭理你。”

  “真的?”

  薛家良有些吃惊,吃惊的是这个人的性格。

  “真的,她的清傲可不是装出来的,是骨子里带的。”

  “那她是不是朋友很少?”

  “不是很少,是几乎没有。但是她却不孤独寂寞,与艺术为伍,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一般女孩子很难做到她这样,安于清静,安于平凡,甚至安于清贫。”

  薛家良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清冷、孤傲的人,他问道:“她是做什么职业的?”

  “自由职业。”

  “怎么个自由法?不跟人打交道吗?”

  “那倒不是,我上次不就跟你说了吗,因为我们父亲的职业缘故,我们俩都选择了自己创业,她是国内好几家大型杂志的特约记者,同时还兼着给几家旅游报社和杂志供稿的任务,是一个不跟任何政府职能部门打交道的职业,不像我,有时还要应付文化市场的检查。”

  薛家良感觉他说得越来越像公然,但是他拿不准,又不能直接问。

  如果真是公然的话,那她和白瑞德一样,都应该有个显赫的家庭背景,只是他们不像别人那样,利用家庭影响捞钱,反而因为家庭的原因,倒让他们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快下课的时候,公然给他发来信息:刘三儿已找到,在中院门口闹腾,砸坏警卫室玻璃,被辖区派出所拘留,我刚接到派出所给我打来的电话,正在赶去保释他。他出来后怎么办?

  薛家良松了一口气,果然像他分析的那样,他立刻回复:暂时你先看他一会,我让平水的同志来接。

  公然:我六点有事。

  薛家良笑笑,更加断定公然就是白瑞德的女朋友,他回道:我下课就去接他,不耽误你有事。

  公然:好。

  137、事情败露

  薛家良立刻给郭寿山发了一条信息,无论他有何事,都要来省城把刘三儿接回。

  郭寿山回道:他是你祖宗吗?你找这么个累赘干嘛?

  薛家良:别废话,如果你有事就安排别人来。

  郭寿山:你是我祖宗还不行吗?

  郭寿山这样说,薛家良就放心了。

  下课后,周老师通知大家,晚饭后开讨论会,讨论这两天的学习心得。

  白瑞德一听就急了,说道:“可不可以请假?”

  周老师就是一怔:“原则上是不可以,特殊情况例外。”

  白瑞德说:“我今天情况的确很特殊,都不是一般的特殊,而且我还要给另一个请假,那就是薛家良。”

  周老师看着薛家良,说:“薛家良的假他自己请,不用你代劳。”

  同学们听到后哄堂大笑。

  白瑞德脸微微一红,刚要说话,就听周老师又说道:“另外我请同学们注意一点,为了珍惜在党校的这段学习时间,从今天开始,晚上几乎都有学习和讨论活动,这个大家要留意课程安排表,下课。刚才请假的那两位同学请到我办公室,我找你们有事谈。”

  薛家良和白瑞德对视了一眼。

  白瑞德道:“不会是因为请假的事吧?”

  薛家良说:“肯定是昨天晚上的事败露了。”

  “昨天晚上咱们做什么了?”

  “喝酒。”

  白瑞德恍然大悟,:“这也是事?”

  “在这里就是事。”

  果然,他们来到周老师的办公室,周老师严肃地说道:“你们俩昨天晚上在宿舍喝酒喝到了什么时候?”

  直截了当,都不给他们留狡辩的余地。

  白瑞德说:“我有个毛病,刚换地方睡不着觉,就喝了一点。”

  周老师又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说:“他说的情况属实。”

  周老师说道:“我没让你证实情况属不属实。薛家良,你说你从基层来的,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薛家良感觉周老师这话有明显的歧视基层学员的倾向,他最憎恨老师歧视学生,这个已成为他心灵的创伤。他本想顶撞他几句,但又把话咽了回去,说道:“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那你们俩今天晚上干嘛去?”

  白瑞德抢先说道:“我跟女朋友好长时间不见面了,今天好不容易约到她,再不见面就黄了,我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周老师差点笑出来,但他仍然紧绷着面孔说道:“瞧你那点出息,不见面就黄的话,这个女朋友还是别要了。”

  “那可不行,我就是不要我自己了也得要她。”

  周老师又把目光投向薛家良。

  薛家良想了想,看着白瑞德说:“我反复跟你说了,我不能跟你去,我晚上有大事要办。”

  “啊?你这人不能见死不救啊,我都约好女朋友了,你这不是故意让她不相信我吗?”

  薛家良看看他,又看看周老师,严肃地说:“我刚接到信息,我们县有个人因为一桩官司没解决清,他下午去法院门口闹腾去了,砸了警卫室的玻璃,被辖区派出所拘留了,县里指示我去派出所,把t弄出来,一会县里就来人接他回去,马上就到元旦了,这可是维稳的大事。”

  维稳,是各个时期的头等大事,被上级党委例入一票否决的问责制度。虽然上世纪90年代二轮土地承包、农民负担和城镇工商企业转制等问题引发的矛盾被消化了不少,但进入新世纪,这个问题,仍然是高悬在各级党委政府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谈“访”色变。

  所以,当周老师一听薛家良请假是因为这事,而且他也听清了白瑞德代薛家良请假的真实原因,本可以立刻准他们的假,但习惯使然,他还是冲着薛家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薛家良说:“您马上可以给中院打电话核实情况。”

  周老师赶忙说道:“那不用、那不用,你赶快去处理吧,一定要注意方式,千万不要激化矛盾,以说服教育为主,快走吧、快走吧。”

  周老师连声说道。

  薛家良和白瑞德出来后,白瑞德看着薛家良说:“我说你有两下子呀,谎话说得一点都不来脸红的,你颠覆了我对纪检干部的认识。”

  薛家良严肃地说道:“你以为我是在说谎吗?我说的完全是事实。我刚接到短信,我们县的确有人去法院门口闹腾去了,已经被辖区派出所拘留了。我马上就去处理这事,对不起了大少爷,你自己去约会去吧。”

  “真的?”s3;

  薛家良皱着眉头说道:“我能用这种事说谎吗?”

  “那晚上……”

  “我先去处理这事,我已经通知县里来人了,咱们随时联系好吗?”

  “那好,等你处理完这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不然女朋友还以为我骗她呢?”

  薛家良说:“放心吧,你女朋友不会怪你们的,你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你也太没自信了吧?”

  “我从小到大对什么事都有自信,唯独在她面前我没有自信。”

  薛家良笑了,将笔记本塞到白瑞德的手里,说道:“你给我捎回去,我不上去了,马上赶紧去派出所领人。”

  薛家良说完,便向大门口走去,这时,郭寿山的电话到了:“我到了。”

  “你到了?这么快?怎么比坐飞机还快?”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市局办事,刚要回去,接到你的电话后,就赶紧往省城赶。我说,请我吃饭呗?”

  薛家良说:“现在你知道最好办的事是什么?就是吃饭!你等我电话。”

  薛家良挂了郭寿山的电话,就给公然打了过去:“公然,你们在哪儿?”

  公然说:“我已经到了辖区派出所,刚刚签完字。”

  “好,你在那儿等着别动,一会有个叫郭寿山的人去找你们,我马上也到。”

  等薛家良赶到的时候,郭寿山和司机早已经到了派出所门口。

  他远远地就看见刘三儿躲在公然的身后,公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表情,她似乎在“审问”郭寿山什么。

  薛家良下了出租车,赶紧往这边跑。

  138、何方仙子

  公然今天显然是一幅赴宴的打扮,长马尾被她编成了公主头型,一件咖啡色的紧身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的米色毛衫,黑色紧身裤,黑色高跟鞋。最新章节阅读和第一次见她那身牛仔服完全不同,这次平添了几分女人柔美和妩媚。

  这的确是一个气质特别、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姑娘,薛家良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旁边的郭寿山见薛家良的目光停留在美女身上,就故意说:“家良,为了这个孩子我可是跑了两趟省城了,你今天晚上还不好好犒劳一下我和这位美女。”

  公然说道:“真不凑巧,我晚上还有事。”

  郭寿山说:“别呀,咱们都在为他的事忙活,怎么也要给他放点血。”

  公然说:“我的确有事,这个我已经提前跟薛先生说过。”

  由于薛家良不敢确认白瑞德约的是不是公然,所以他说:“是的,那你就去忙,谢谢你啊,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公然说:“别客气,这里也有我一份责任。”

  她转过头跟刘三儿说道:“三儿,听薛先生的话,再也不许一个人偷偷往省城跑了,你看大家多忙,如果你在这样不听话,你的事我将不再过问,这一点听清了吗?”

  刘三儿红了下脸,点点头。

  公然说完,跟薛家良和郭寿山微微一笑便告辞了。

  郭寿山望着公然的背影,半天才转过头,啧啧地说道:“我的乖乖,这是何方仙子啊,我敢说,咱们平水还没有这样优雅高贵的女人,一点都不造作,也不自个端着。家良,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薛家良知道他想歪了,就说道:“人家漂亮不漂亮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认识怎样,不认识又怎样?你想哪儿去了,我请你们去吃饭。”

  薛家良坐着郭寿山的警车,来到附近一个面馆,他们没有喝酒,简单吃了饭后,薛家良就送他们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再三嘱咐刘三儿,不许再偷偷跑出来,他掏出一百元钱,塞到刘三儿手里,说:“回去还给刘监理六0,剩下的你花一分给我记一分,回去后我检查。”

  送走刘三儿后,薛家良没有打出租,他步行回来。

  到了宿舍,他也没接到白瑞德打给他的电话,他在心里忿忿地说道:重色轻友,说话不算数。

  直到半夜,白瑞德才给薛家良打来电话,他在医院。

  原来,她妈妈突犯疾病,住院了。他说要在医院陪妈妈,已经跟周老师请了假。

  薛家良让他好好照顾妈妈,他没问他女朋友的事。

  第二天早上,薛家良惦记今天枫树湾水利综合工程验收,他洗漱完毕后,就给娄朝晖打电话,问娄朝晖准备情况。

  娄朝晖告诉他,省里质监和水利部门的领导,已于昨天晚上就到平水了,他们已经准备齐全,就等着迎接省里专家呢。

  薛家良又问了一下刘三儿的情况。

  娄朝晖说,昨天晚上回来后,就将拿老刘的钱还上了,目前还在睡觉呢。

  薛家良吃完早饭,在往教室走的时候,就听有人在叫他,他回头一看,是辛玉莲。

  辛玉莲说:“小薛,别跟辛辛一般见识,她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有坏心眼,你们都是年轻人,有时间的话多联系,多接触。”

  辛玉莲的话尽管没有明说,但意思显而易见。

  薛家良想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拒绝吧,人家又没说让你跟她女儿处对象,不拒绝吧,她的意思很明显。

  他想,反正他跟尤辛平时不可能见面,也就犯不上拒绝人家,就说道:“您太客气了。”

  说了这话,就不知再往下说什么了。

  下午,娄朝晖给他发来信息,工程全面通过验收,而且有关单位还要将这个工程向上申报优质工程。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薛家良仍然很高兴,他总算可以跟侯明交上这份答卷了。

  他给娄朝晖回道:辛苦了,转告大家,我回去后再庆祝。

  三天后的下午,薛家良接到市委办公室主任焦立功发来一条信息,明天有个很重要的常委会,侯书记让他尽量赶回来参加。

  薛家良回道:我尽量请假。

  薛家良再次来到周老师办公室,跟周老师说明了缘由。

  周老师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些基层来的干部啊,往往都是工作学习两不耽误,党校怎么强调也不起作用。”

  薛家良为难地说:“没办法啊,我们县里的情况您也可能听说了,班子刚刚组建没多久,不说百废待兴也差不多。”

  周老师说:“好吧,我们培训的目的也是将来为了更好的工作,既然都是工作,回去参加会去吧。以后再把课程补上就是了。”

  薛家良请了假,就给市委办公室主任焦立功打了电话,今天晚上他就回去。

  不等薛家良说话,焦主任马上就说下午派车去接他。

  白瑞德还没有回来上课,这两天薛家良每天都会给他发信息问候,因为白瑞德从来都不告诉他在哪家医院,所以他也没法去看他妈妈。

  白瑞德接通了电话,薛家良问了一下他母亲的情况,白瑞德说今天就好多了。再观察两三天就会出院。

  薛家良就将他请假回平水开会的事告诉了他,并且告诉他走时把钥匙放在周老师那里,因为白瑞德走时没带宿舍钥匙。

  白瑞德说:“你不用放下钥匙,我明天肯定回不去。老兄,求你办点事,把老家的红薯带几块来,我妈妈想吃。”

  薛家良心想,燕城是省会城市,超市里什么没有,就说:“红薯在省城不难买到吧?”

  “就吃你们那里的,据说你们那里的好吃。麻烦老兄带几块来。”

  薛家良笑了,说道:“你要是跟我要别的,我可能心里还会犯犯算计,但是要红薯有的是,如果有地方放的话,我给你拉一车来。”

  白瑞德说:“别别别,千万别,带几块就行了,妈妈也就是吃个回忆……”

  回忆?难道白瑞德的妈妈,对平水县的红薯有什么特别记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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