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伤害
走出宫门外，白铄抬头看了看天，秋天的天空似乎总是阴沉沉的，低低的压在人的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深深呼出胸中的那口浊气，回头看了看那肃穆的宫门，便转身往府里走去。
到府中的时候，已是午正十分。
墨澜正在屋里吃力的用包裹的跟包子一样的手夹着汤匙往嘴里送饭，白铄忽然闷不吭声的冲了进来，强大的气场让屋子里的主人丫头都心里一惊。
白铄摆手让其他人退了下去，一步步的向墨澜逼近过来。墨澜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王爷，你怎么了？啊——”
墨澜被白铄大力的按倒在矮榻上，脖子被狠狠的扼住，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一脸戾气的白铄，不解他这是突然怎么了，忘记了反抗，小脸因为憋气涨的通红。不过一会功夫，墨澜已经青筋暴起，意识开始模糊。这就结束了吗？
忽然脖子上一松，久违的氧气进了鼻腔，墨澜本能的大口呼吸，眼前也渐渐的恢复了清明。渐渐滑坐到地上，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涌出眼眶。她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变成了他的小妾，被他的女人把手烫的一手包，现在呢，他又一声不吭的冲进来，就直接要置自己于死地。好啊，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杀了她。反正她本来就不属于这，原本的那个尹墨澜，本身就已经死了，她不过是个冒牌货，凭什么让她受这么多的不公平。
越想越觉得憋闷，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便控制不住的宣泄下来，却又倔强的扶着东西站起来，模糊的泪眼狠狠的瞪向白铄。
看着倔强跟自己对立着的墨澜，想伸手帮她擦擦脸上肆意的眼泪，却终是翕了翕嘴，没能吐出一个字来，收起脸上一闪而过的心疼，转身坚毅的走了出去。
“姑娘，你怎么了？”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念薇，看见白铄走出去后，赶紧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看见墨澜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慌忙扶起墨澜回到床边。忽然看见墨澜脖子上几道清晰的指印，惊讶的吸了一口冷气。
“姑娘，王爷他......”念薇心疼的轻轻触了一下那伤痕，看着泪流汹涌的墨澜，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这个九王爷，到底知道什么？
此时，白铄正在那片竹林里，举剑狂舞，翠绿的竹叶被他的剑气削下，飘飘洒洒下了场竹叶雨，耸直的竹子也被他砍了个惨不忍睹。闻风而来的白岩白诺只能站在不远处面面相觑。
白岩使了个眼神，白诺立刻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对她动了手？白铄边疯狂的练剑，脑子却不住的想起刚才她泪流满面却依然倔强的眼神。忽然身子一晃，一个趔趄，身子靠向刚被他削断的一节竹竿。
“王爷......”一旁的白岩赶紧上前，欲看他伤的怎么样。白铄却摆手阻止了他，自己呆愣愣的站着沉思，任凭被划破的伤口往外渗血。
依澜院。
“念薇姐姐，你要的水。”一个小丫鬟在门外唤道。
“在外面呆着，我自己拿。”念薇说着聊开了帘子，接过小丫鬟手里的水盆。小丫鬟却借机往屋里瞄了几眼。“看什么，干你的活去！屋里的活计自有我伺候，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念薇呵斥了几句，转身进了屋内。
小丫鬟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拔腿往外面跑去。
“什么？你确定？”兰鑫苑中，顾氏激动的叫出声来，眼睛紧紧的盯着下面跪着的小丫鬟。
“回顾侧妃主子的话，奴婢确实亲眼看见王爷怒气冲冲的进去，然后尹小主惊呼一声，随后一会王爷便黑着脸走了出来。王爷走之后，念薇姐姐进了房间便吩咐奴婢去打梳洗用水，还不让别人进去伺候。奴婢从帘缝里看见尹小主在哭，脖子上还包了白布，不清楚是不是受了伤。”刚从依澜院跑出来的小丫鬟此刻正跪着顾氏的正房里，口齿清晰的回话。
顾氏眼睛涌出笑意，欣喜的看向一旁立着的奶妈张嬷嬷。
张嬷嬷笑着点了下头，示意顾氏先冷静下来。
“好了，你干的不错。赏。”顾氏强压住心头的欣喜，吩咐张嬷嬷给了赏钱，“你回去依澜院好好当你的差，虽然是个洒扫丫头，但月例银子我会给你双份，只要你像今天一样，对我忠贞不二。我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
小丫鬟听完此言，捏着手中张嬷嬷赏的二两银子，兴高采烈的磕了个头，便回了依澜院。
“哼！还以为她是王爷的心头肉，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贱人，抢我的男人，活该你生不如死。”小丫鬟刚走，顾氏便露出一副阴狠的表情，恶毒的诅咒。
张嬷嬷示意其他人退下，这才走过去，扶着顾氏坐下，安抚道：“早跟你说了，男人都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那尹墨澜再漂亮又如何，得罪了王爷，这府里哪还能有她存活的地，您是侧妃娘娘，这府里的权利都在你手上，只要王爷对她没了兴趣，要赶要卖，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嘛！”说着帮顾氏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发簪，“您如今正值青春正茂，听老奴句劝，在王爷面前万万不要耍小姐脾气，温顺一些，男人，不都喜欢女人对自己千依百顺吗？您就敛敛性子，多讨好讨好王爷，早点生个长子，您的地位就谁都动不了了，那个陈雅琴，皇后赏的又怎么样，照样争不过您去，您以后就别为了那些无谓的人和事动气了。”
“奶娘，我还不够温顺吗？我整日里见他的时间本来就少，哪次他回来，我不是为他忙前忙后，可是他......”顾氏怨恼的绞着帕子。
“小姐啊，这婚事，本就是我们府上向皇上请求的。感情这事，谁比较主动，谁就失了先机。自古男尊女卑，小姐还是听老奴的吧。以后尽量做到不露声色，也省得那帮不要脸的瞧低了您。”
顾氏点点头：“我们去看看那个小贱人到底怎么样了，看她现在还能不能嚣张!”说罢站起身来。
张嬷嬷慌忙按下她：“哎呦我的祖宗啊，这院子里的女人哪一个是简单的，那依澜院，不见得就只有我们的眼线。您就安心等着，自有那坐不住的去为您打探，您得记住，您是这府里唯一的妻，平妻也是妻啊，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就让她们自己去斗去。您啊，要学会稳重！”
顾氏不甘心的翕了翕嘴，还是强奈着忍下了。
白铄失魂落魄的回到静思居，背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在他宝蓝色的长袍上印出一片暗红，怵目惊心。白岩担心的在门外守着，自从那个尹墨澜出现后，王爷便跟变了一个人一般，以前不管是什么大事小情，王爷都是一副事不关已的冷漠神情，好像带了面具一般，那张脸从来没变过，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如今，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会开心，会难过，就像现在，那张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懊恼”。
正当白岩在屋外担心的不停转圈，又不敢进去焦头烂额的时候。救星终于到了。
“真是的，那混小子怎么了？把我从艳春阁抓回来，我曲子还没听完呢......”白岩听见二王爷白渊的声音眼睛瞬间亮了，匆忙赶过去：“给二王爷请安。”
“少来，说吧说吧，什么事。”白渊晃了晃手里的折扇，俊秀的脸上露出痞笑，“那混小子是不是被甩啦？哭鼻子没？”
白岩嘴角抽了抽，对上这个没正形的二王爷，老是被噎个半死。
“算了算了，我自己看去。”白渊看白岩憋了半晌没憋出话来，恶趣味的绕过他往屋里走去。“对了，你们俩去告诉艳春阁的嫣红，让她把后半截曲子攒着，本王一会接着听啊！”白渊边往里走，便吩咐白岩白诺二人。
二人一脑门子汗啊......这两主子，咋没一个正常的捏......
“喂！”
“滚——”白渊刚出了个音，就听见一声怒吼，接着一个茶杯就直直的冲着自己俊秀的鼻梁飞过来，白渊慌忙闪开身子，茶杯砸在身后的门框上，摔了个粉碎。白渊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高鼻梁，我这俊美的脸蛋啊，差点毁到他手里啊！
白渊哀怨的看着桌子前面头都没抬的白铄，故意扁着嘴哼了一声：“九弟......”
没有反应？！
白渊只得叹了口气，走到白铄的身边，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收起一脸的玩世不恭，认真的问道：“你进宫了？”
白铄沉默不语。
“父皇是不是安抚了你，让你忍忍？”白渊坐到他的面前。
白铄呼出一口气，仰起头来：“父皇他，真的老了。”顿了一下，“这些年，那人做了那么多手脚，他都知道。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为了能登上那个宝座，那人在各处安插了多少眼线？做了多少阴损之事？这些事，父皇不是不知啊。可是......”
白渊拍了拍他的肩膀：“九弟，有些事，你还是不明白。那人是嫡长子，继承大统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生母早逝，如今皇后育有七弟白鸿，更是样样出色。他怎能放下心来？而你，从你七岁进宫，父皇便对你宠爱非常，更是远远超过其它皇子，他又怎会不嫉妒？这些年，他明里暗里，搜集多少权势高官的情报，巩固自己政权，又扶植财团，大肆敛财，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若是皇位未传给他，这天下，怕又要大乱了。”
“那，二哥你想坐那个位子吗？”白铄沉声问道。
王爷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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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澜正在屋里吃力的用包裹的跟包子一样的手夹着汤匙往嘴里送饭，白铄忽然闷不吭声的冲了进来，强大的气场让屋子里的主人丫头都心里一惊。
白铄摆手让其他人退了下去，一步步的向墨澜逼近过来。墨澜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王爷，你怎么了？啊——”
墨澜被白铄大力的按倒在矮榻上，脖子被狠狠的扼住，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一脸戾气的白铄，不解他这是突然怎么了，忘记了反抗，小脸因为憋气涨的通红。不过一会功夫，墨澜已经青筋暴起，意识开始模糊。这就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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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憋闷，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便控制不住的宣泄下来，却又倔强的扶着东西站起来，模糊的泪眼狠狠的瞪向白铄。
看着倔强跟自己对立着的墨澜，想伸手帮她擦擦脸上肆意的眼泪，却终是翕了翕嘴，没能吐出一个字来，收起脸上一闪而过的心疼，转身坚毅的走了出去。
“姑娘，你怎么了？”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念薇，看见白铄走出去后，赶紧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看见墨澜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慌忙扶起墨澜回到床边。忽然看见墨澜脖子上几道清晰的指印，惊讶的吸了一口冷气。
“姑娘，王爷他......”念薇心疼的轻轻触了一下那伤痕，看着泪流汹涌的墨澜，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这个九王爷，到底知道什么？
此时，白铄正在那片竹林里，举剑狂舞，翠绿的竹叶被他的剑气削下，飘飘洒洒下了场竹叶雨，耸直的竹子也被他砍了个惨不忍睹。闻风而来的白岩白诺只能站在不远处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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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对她动了手？白铄边疯狂的练剑，脑子却不住的想起刚才她泪流满面却依然倔强的眼神。忽然身子一晃，一个趔趄，身子靠向刚被他削断的一节竹竿。
“王爷......”一旁的白岩赶紧上前，欲看他伤的怎么样。白铄却摆手阻止了他，自己呆愣愣的站着沉思，任凭被划破的伤口往外渗血。
依澜院。
“念薇姐姐，你要的水。”一个小丫鬟在门外唤道。
“在外面呆着，我自己拿。”念薇说着聊开了帘子，接过小丫鬟手里的水盆。小丫鬟却借机往屋里瞄了几眼。“看什么，干你的活去！屋里的活计自有我伺候，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念薇呵斥了几句，转身进了屋内。
小丫鬟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拔腿往外面跑去。
“什么？你确定？”兰鑫苑中，顾氏激动的叫出声来，眼睛紧紧的盯着下面跪着的小丫鬟。
“回顾侧妃主子的话，奴婢确实亲眼看见王爷怒气冲冲的进去，然后尹小主惊呼一声，随后一会王爷便黑着脸走了出来。王爷走之后，念薇姐姐进了房间便吩咐奴婢去打梳洗用水，还不让别人进去伺候。奴婢从帘缝里看见尹小主在哭，脖子上还包了白布，不清楚是不是受了伤。”刚从依澜院跑出来的小丫鬟此刻正跪着顾氏的正房里，口齿清晰的回话。
顾氏眼睛涌出笑意，欣喜的看向一旁立着的奶妈张嬷嬷。
张嬷嬷笑着点了下头，示意顾氏先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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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听完此言，捏着手中张嬷嬷赏的二两银子，兴高采烈的磕了个头，便回了依澜院。
“哼！还以为她是王爷的心头肉，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贱人，抢我的男人，活该你生不如死。”小丫鬟刚走，顾氏便露出一副阴狠的表情，恶毒的诅咒。
张嬷嬷示意其他人退下，这才走过去，扶着顾氏坐下，安抚道：“早跟你说了，男人都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那尹墨澜再漂亮又如何，得罪了王爷，这府里哪还能有她存活的地，您是侧妃娘娘，这府里的权利都在你手上，只要王爷对她没了兴趣，要赶要卖，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嘛！”说着帮顾氏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发簪，“您如今正值青春正茂，听老奴句劝，在王爷面前万万不要耍小姐脾气，温顺一些，男人，不都喜欢女人对自己千依百顺吗？您就敛敛性子，多讨好讨好王爷，早点生个长子，您的地位就谁都动不了了，那个陈雅琴，皇后赏的又怎么样，照样争不过您去，您以后就别为了那些无谓的人和事动气了。”
“奶娘，我还不够温顺吗？我整日里见他的时间本来就少，哪次他回来，我不是为他忙前忙后，可是他......”顾氏怨恼的绞着帕子。
“小姐啊，这婚事，本就是我们府上向皇上请求的。感情这事，谁比较主动，谁就失了先机。自古男尊女卑，小姐还是听老奴的吧。以后尽量做到不露声色，也省得那帮不要脸的瞧低了您。”
顾氏点点头：“我们去看看那个小贱人到底怎么样了，看她现在还能不能嚣张!”说罢站起身来。
张嬷嬷慌忙按下她：“哎呦我的祖宗啊，这院子里的女人哪一个是简单的，那依澜院，不见得就只有我们的眼线。您就安心等着，自有那坐不住的去为您打探，您得记住，您是这府里唯一的妻，平妻也是妻啊，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就让她们自己去斗去。您啊，要学会稳重！”
顾氏不甘心的翕了翕嘴，还是强奈着忍下了。
白铄失魂落魄的回到静思居，背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在他宝蓝色的长袍上印出一片暗红，怵目惊心。白岩担心的在门外守着，自从那个尹墨澜出现后，王爷便跟变了一个人一般，以前不管是什么大事小情，王爷都是一副事不关已的冷漠神情，好像带了面具一般，那张脸从来没变过，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如今，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会开心，会难过，就像现在，那张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懊恼”。
正当白岩在屋外担心的不停转圈，又不敢进去焦头烂额的时候。救星终于到了。
“真是的，那混小子怎么了？把我从艳春阁抓回来，我曲子还没听完呢......”白岩听见二王爷白渊的声音眼睛瞬间亮了，匆忙赶过去：“给二王爷请安。”
“少来，说吧说吧，什么事。”白渊晃了晃手里的折扇，俊秀的脸上露出痞笑，“那混小子是不是被甩啦？哭鼻子没？”
白岩嘴角抽了抽，对上这个没正形的二王爷，老是被噎个半死。
“算了算了，我自己看去。”白渊看白岩憋了半晌没憋出话来，恶趣味的绕过他往屋里走去。“对了，你们俩去告诉艳春阁的嫣红，让她把后半截曲子攒着，本王一会接着听啊！”白渊边往里走，便吩咐白岩白诺二人。
二人一脑门子汗啊......这两主子，咋没一个正常的捏......
“喂！”
“滚——”白渊刚出了个音，就听见一声怒吼，接着一个茶杯就直直的冲着自己俊秀的鼻梁飞过来，白渊慌忙闪开身子，茶杯砸在身后的门框上，摔了个粉碎。白渊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高鼻梁，我这俊美的脸蛋啊，差点毁到他手里啊！
白渊哀怨的看着桌子前面头都没抬的白铄，故意扁着嘴哼了一声：“九弟......”
没有反应？！
白渊只得叹了口气，走到白铄的身边，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收起一脸的玩世不恭，认真的问道：“你进宫了？”
白铄沉默不语。
“父皇是不是安抚了你，让你忍忍？”白渊坐到他的面前。
白铄呼出一口气，仰起头来：“父皇他，真的老了。”顿了一下，“这些年，那人做了那么多手脚，他都知道。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为了能登上那个宝座，那人在各处安插了多少眼线？做了多少阴损之事？这些事，父皇不是不知啊。可是......”
白渊拍了拍他的肩膀：“九弟，有些事，你还是不明白。那人是嫡长子，继承大统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生母早逝，如今皇后育有七弟白鸿，更是样样出色。他怎能放下心来？而你，从你七岁进宫，父皇便对你宠爱非常，更是远远超过其它皇子，他又怎会不嫉妒？这些年，他明里暗里，搜集多少权势高官的情报，巩固自己政权，又扶植财团，大肆敛财，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若是皇位未传给他，这天下，怕又要大乱了。”
“那，二哥你想坐那个位子吗？”白铄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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