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_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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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距离姜清宴跟谢山南的人会面过去了一周,日子水静无波。

  已经快到九月了,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月,韩悠宁自杀的原因只调查到皮毛。

  韩启鸣,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他如果真的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司镜,还要置司镜于死地。

  姜清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不自觉地想起这些事,玻璃中映出的昳丽容色怅然又迷惘。

  正出神间,她看到周屿了大门,正准备要来。

  姜清宴深吸口气,收回思绪转身,等周屿来后先开了口“司镜刚才锻炼,现在在洗澡,有事找她的话要等一等。”

  周屿微一欠身,笑道“是有好消息了。”

  姜清宴心念一动,快步走过去。

  要是别的事情,周屿是不会这样跟她透露的,能这么回答她,肯定是韩启鸣那边有动静了。

  这时司镜刚好从楼上下来,一身白色缎面家居服,高瘦又潇洒,墨色长发半湿地垂在背后,走动时拂起一阵香风。

  她话音悠然地说“说吧。”

  周屿正色道“谢山南手底下那些铲地皮的人心不稳,连带着几个被他压迫的盘口也蠢蠢欲动,他安抚了好几天,但是没有明显效果。昨天他上了韩家的门,具体怎么谈的就不知道了,不过韩家的人刚刚去了一趟凤麟阁,说韩总打不通你的电话,想约你见一面。”

  司镜往沙发上坐,听完就笑了一声,“打不通电话,这可是学他的,不过我只针对他一个人而已。”

  “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姜清宴坐到她身边,倒了杯水递给她,“要去赴约么”

  “还不到时候,”司镜思忖着摇头,对周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去推了这个约,就说我这几天没时间。”

  周屿点头“好,我等下就去回复。”

  姜清宴不解地问“这有什么讲究么”

  司镜轻缓笑说“不算什么讲究。这段时间过来,我跟韩启鸣的沟通都不愉快,他似乎变了个人一样,非常容易被激怒,这种状态很适合让我套他的话。

  现在他没联系上我,去凤麟阁正式邀请又被我拒绝,你猜等到见面的时候,他会不会是带着情绪的”

  她的每一句话都逻辑清晰且满含算计,三两句话间就给韩启鸣挖好了一个陷阱。

  姜清宴听完情不自禁地想,“小司总”这三个字真不是白叫的。

  她对司镜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便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急切,“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再等几天。”

  司镜慢慢喝着水,静了一下后对她挑了挑眉“趁着还没什么事,我们去老宅玩吧,你还可以找找创作灵感。”

  最近的确是没什么事,姜清宴欣然同意“好,那我要给阿姨带个小礼物,第一次去不能空着手上门。”

  司镜很好奇她会送什么,兴致满满道“好啊。”

  她们要在晚饭前动身,留给姜清宴准备的时间不多。

  司镜的好奇心一直被吊到了老宅的大门,姜清宴抱着个长盒子,一路上任凭她怎么问,姜清宴都笑而不语。

  司家老宅是座园林宅院,一楼一阁,一草一木都自成风景,素雅却蕴含着从古至今沉淀下来的韵味。

  宁哲领着她们穿过水榭,时不时地侧过身跟她们温和地说话,更多的是对姜清宴介绍着。

  “这边有个小瀑布,夏天很凉快,吃完晚饭让小镜带你来走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边有个小瀑布,夏天很凉快,吃完晚饭让小镜带你来走走。”

  远处传来隐约的水流声,姜清宴愉悦地答应“好。”

  司镜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怀里的盒子,“你还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礼物么”

  姜清宴故作严肃的表情“也没几步路了,等见到阿姨你就可以看了。”

  司镜皱了皱脸,脸上一副不满足的神色,“既然没几步路了,让我先知道也不要紧啊。”

  “要紧,你不许打坏主意。”姜清宴唇角翘起,把怀里的盒子抱紧了些,做出防备的模样。

  她觉得,现在不但司镜有时候会变成小朋友,就连她自己也受司镜影响,不得不陪着一起变成小朋友。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宁哲在前面听着也笑了起来。

  主宅在整个庄园的正中央,司尔黛等在台阶下遥遥望向她们过来的方向,怀里还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布偶猫,它听见动静抬起脑袋瞄过去。

  司尔黛一只手抚摸着它的脑袋,不怒自威的气势软和着,神色平和“来了。”

  姜清宴颔首轻笑“阿姨好。”

  虽然曾经相处过半个月,但她始终对司尔黛存着很深的敬意,大约是因为司尔黛那下一秒就能苏醒的气势,她在司尔黛身边总是不自觉地礼敬有加。

  司尔黛点头,“就当自己家里,不要拘束。”

  司镜这时揽住姜清宴的肩膀,含笑道“妈,清宴给您准备了礼物。”

  宁哲难得地笑着调侃“是啊,一路上小镜都心痒得不得了。”

  “哦是什么”司尔黛笑了笑,很感兴趣。

  “小东西而已,希望阿姨喜欢。”姜清宴羞赧地嗔了司镜一眼,把怀里的盒子一手捧着,一手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幅画卷。

  司镜好奇了一个下午,这下动作可快了,配合着姜清宴把画卷拿出来,小心地在司尔黛面前展开。

  随着司镜的动作,画卷上的景色逐渐呈现,碧蓝的大海与天相连,原本无垠的天际犹如海面的延伸,天与海竟成一体,细看却又勾勒得海天分明。

  那布偶猫睁着大眼睛去看,软萌地要伸爪子去碰,司镜忙晃了晃画卷,怕它的爪子把画纸蹭破了。

  司尔黛惊叹又喜悦,忍不住伸手抚上画卷“这哪里是小东西我总听小镜说你画画很厉害,今天可算是见到了。”

  姜清宴从这话里听出了司镜的无处可藏的心意,她心里暖着,面上轻浅地笑道“是她对我好,所以爱屋及乌。这幅画只是从凌海回来以后,我凭着记忆画的。”

  司镜手上还提着画卷,听了这话转过头,凑到她耳边笑“爱屋及乌是真的,画得好也是真的。”

  长辈还在,司镜的呼吸就温热地扑在她耳畔,她咬唇又嗔了司镜一眼。

  司尔黛笑眯了眼,对宁哲招手“宁哲,把画收起来吧。”随后又对司镜跟姜清宴道“晚饭还在准备,小镜先带清宴逛逛,认认环境也好。”

  司镜跟姜清宴相视而笑,异口同声道“好。”

  宁哲接过司镜手上的画卷,再接过姜清宴手上的盒子,一边放好,一边走到司尔黛身边轻声问“把这幅画挂在你房里怎么样,时不时看看,我瞧着能放松心情呢。”

  司尔黛的语调带了几分柔和“嗯,晚上再弄吧。”

  司镜带着姜清宴往一侧的石子路走去,司尔黛跟宁哲那似有若无的暧昧萦绕在姜清宴心头,她忍不住偏过头去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司镜带着姜清宴往一侧的石子路走去,司尔黛跟宁哲那似有若无的暧昧萦绕在姜清宴心头,她忍不住偏过头去看。

  宁哲已经把画放回盒子里,正抚摸着司尔黛怀里的布偶猫。

  在凌海时对宁哲身份的敏感再次浮现,姜清宴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司镜顺着她的目光也回头看了一眼,将她无意问出口的问题轻飘飘地解了惑“宁叔陪我妈二十多年了,以后也会一直陪着。”

  果然是这样,姜清宴回眸看她,更深的疑惑被挑起“那你的父亲”

  司镜轻轻笑着“我没有父亲。”

  “抱歉”姜清宴挽住她的手臂。

  “不是那个意思,”司镜笑着,用另一只手揉她的发顶,“我是真的没有父亲。我妈从前是家族里能力最强的,但同样的,性格也比别人要更尖锐。

  她不受管束,是我们这一行里出了名的,后来为了顺利继承家业,但又不愿意成家,才去做了试管,也就有了我。”

  这寥寥几句话概括了司尔黛的前半生,也让姜清宴惊讶得不得了,好像腥风血雨都藏在了这些话里。

  任性豪放的司尔黛,怪不得能培养出这样狠厉的司镜,那份张狂不羁真是青出于蓝又胜于蓝。

  司镜的回忆随着话音缓缓泄出“有了我以后,我妈的性格才慢慢沉稳下来。也就是在我几岁的时候,宁叔作为保镖来到了我妈身边。

  他比我妈年纪小,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记得让我最早留下印象的事情,是我妈有一次生着病在对账目,没有人敢说话,是宁叔去摸她的额头,要她马上去睡觉”

  她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眼里闪着柔光,回忆着也感动着。

  姜清宴眼前似乎被倒流的时光描绘出一幅画,画中有小司镜,还有而立之年的司尔黛,和热情又忠诚的宁哲。

  她听得入神,追问着“阿姨跟宁叔没有考虑过结婚么”

  司镜说“我妈应该考虑过,她曾经问过我喜不喜欢宁叔。

  可是后来我听到宁叔对我妈说,不要为了他而改变,他愿意一直留在这里,没有那一纸婚书也无所谓。”

  这就是她对宁哲始终都尊敬亲切的原因,宁哲不是她的父亲,但也不只是个保镖和管家,他是让母亲快乐的人。

  姜清宴情不自禁地喟叹“一个承诺竟然守了这么多年”

  司镜收起思绪,温柔又戏谑“我也可以为一个承诺守很多年,要试试么”

  姜清宴感慨的面容一下子就被她敲出了裂痕,不禁嘴角上扬“什么承诺可以让小司总守这么久”

  司镜笑起来“你会慢慢感受到的。”

  她们嬉笑着,石子路还很长,余晖悄悄为前路染上暖橘色,像是为她们将来的路铺上温暖的色泽。

  作者有话要说

  司镜妈,我养的猫比你的猫大只喔

  姜清宴一爪子拍上司镜脑门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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