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不要爱别人，爱自己就好
“玉笙啊，明天回来拍剩下的戏份了。”电话那头，胡导的声音清亮，中气十足，大有几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
洛玉笙稍稍一想，也有了几分猜测，“诗研能回剧组了？”
“没错，我刚刚给诗研打电话了，明天你们两个一起回来。”胡导开心道。
因为方诗沁跟汪薇薇之前的事情，虽然后续已经证实和方诗研没关系，但这段时间里对她造成的影响不算小。并且，因为她默认罪名的缘故，也遭了不少黑粉和回踩的粉丝。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投资商是决定换掉方诗研，毕竟说到底才拍到第一单元，就算是换掉方诗研，顶多就是有一些损失。
可胡导不同意，投资商就无法左右，两边这两天一直在僵持状态。显然，是投资商磨不过胡导，最后还是留下了方诗研来。
洛玉笙也更乐意和相熟的人继续合作，毕竟如果换人了，自己也要补拍不少的镜头。当即，洛玉笙笑着应了下来，“我知道了胡导，那明天我跟诗研一起回去。”
等晚上祁钰清回来，洛玉笙跟他说了自己要回剧组的事情。但洛玉笙剩下的戏份已经不多，顶多就是半个月的事，所以也不算离开太久。
小钟灵跟小钟毓虽然舍不得，但也没有吵着闹着，乖乖地亲了亲洛玉笙的脸。
听到洛玉笙明天要离开，祁钰清想了想问道：“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闻言，洛玉笙急忙摇头，“不用了，明天我蹭一回诗研的房车，从这过去也要好几个小时呢，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嗯，那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祁钰清神色淡然。
“好。”洛玉笙笑了笑，起身上楼回自己房间。
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祁钰清神色莫名。忍不住想起已经记不清模样的母亲，对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模糊了，依稀间只记得她爱穿白裙，就连死的那天穿的也是一条雪白的裙子，最后被血染成了鲜红。
还有的，就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曾经的第一名媛，最后更多的是一个笑话。
说到底，还是她太爱父亲，爱而不得，又被毁灭了生的希望，最后只能落得个自杀的下场。
所以，祁钰清对爱总是敬而远之，因为他觉得，爱过盛，会伤人伤己。他也是害怕的，怕自己控制不了那些因素，导致惨烈的结局。
在洛玉笙越对祁钰清爱得疯狂时，祁钰清却越对她敬而远之，因为在洛玉笙的身上，祁钰清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为了爱，把自己逼成了一个疯子。
可就算已经有了决定，祁钰清还是发现他控制不了全部的因素，例如现在的自己，已经有些失控了。
本来应该离婚，重新归于个人。可现在，他却有些不想放手，甚至，会做出一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就像当年，他会不受控制地将她带回去，给她一个名分，生下两个孩子一样。
“祁钰清，你怎么了？”洛玉笙下楼时，看到祁钰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身上透着丝丝悲凉。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在他身上见过的。
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其实说起来惭愧，洛玉笙虽然跟祁钰清结婚了五年，但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从小生活在上京，明明上京有着更多名校，他却来到a市上大学。
最后呢，顺理成章留在了a市。他用十年的时间，将ng集团一再扩大，成为a市顶头的存在，其能力清晰可见。
如果不是被他带回过一次上京的祁家，洛玉笙根本不知道他还有那么一群亲人，但也只是见过那么一次，后来便没有了任何的联系。
就像，他跟祁静姝是被放逐的一般，没有人理会，逢年过节也没有任何的通讯往来。而关于祁钰清大学之前的事情，洛玉笙就更不知道了。
但有钱人家的少爷，过的应该都差不多吧？顶多以祁钰清的性格，会选择安静多一些吧？
回过神来的祁钰清看了眼洛玉笙，微微摇了下头，“没事。”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虽然觉得很扯，但洛玉笙当真是觉得祁钰清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祁钰清淡淡道。
“小时候？”洛玉笙顿时来了些兴趣，但祁钰清的表情比较微妙，洛玉笙也不好表现得那么八卦，“说起来，我很少听你说小时候的事情。”
洛玉笙自认为藏得很好，但祁钰清还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好奇和求知欲，迟疑了下，“很想知道？”
似乎觉得这样问不太好，洛玉笙尴尬地笑了下，“其实也还好啦，你不想说的话就不用管我。”
“其实也没什么不想说的，小时候的事情我忘得差不多了，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不过，初中那会儿的倒是还记得清楚。”祁钰清缓声说着，那些记忆确实清楚，毕竟被人霸凌这种事，现在想来还觉得有些可笑。
看着祁钰清眼底带着嘲讽之色，洛玉笙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直觉告诉她，恐怕祁钰清的学生生涯并不算快乐。
想着，洛玉笙故作轻松地打趣道：“那时候你肯定很受欢迎吧？”
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不知为何，因着洛玉笙的这句打趣散了不少。
祁钰清目光落在洛玉笙脸上，嘴角微微勾了些许，“还好吧，那时候我是个学渣，所以关注我的人不多。”
“你居然是学渣？”洛玉笙惊讶不已，虽然没见识过，但她记得曾听祁钰清的朋友说过，大学时祁钰清就是校园的风云人物，属于各项全能的那种学霸级人物。
可这样的学渣，中学那会儿是个学渣？
“减少点麻烦。”祁钰清并没有瞒着洛玉笙，“有时候太过锋芒毕露不是好事，适时掩藏锋芒，也是让自己轻松点。”
虽然祁钰清没有细说，但洛玉笙突然觉得，祁钰清的人生似乎很复杂。而他的复杂，是从他小时候就开始的，不然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哪里还需要掩藏锋芒？只怕自己的锋芒太少好吗？
不知不觉有些心疼这样的祁钰清，但洛玉笙很快就警醒了过来，祁钰清需要她心疼？别开国际玩笑了。
收敛心神，洛玉笙道：“你说得太复杂了，还是我简简单单的好。有点困了，明天出发的时间比较早，我就先上去睡啦，你也早点睡。”
“嗯，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虽然……不过，就算离婚了我们也可以继续当朋友。”祁钰清缓声道。
点了点头，洛玉笙抬手跟他挥了下，“那我先上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祁钰清目送着洛玉笙在楼梯间消失，随后才收回了视线。
低头点开手机微信，因为祁钰清一直没回复，祁静姝已经连发了好几条。
【祁静姝：阿清，你到底怎么想的？】
【祁静姝：你真的想离婚吗？你们俩这样各执己见只会僵直不下。如果真的打算离婚的话，不如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
【祁静姝：我知道你不想我掺和这件事，但我真的有点担心你们。】
……
一连许多条下来，都是祁静姝发来的，祁钰清全部一一看过。
最后，才给她回了一条：
【祁钰清：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祁静姝：？？？你想什么？？还有什么需要想的？？离婚or不离婚……如果你不想离婚的话，就跟洛玉笙坐下来好好聊聊，她以前那么喜欢你，说不定还有机会。】
【祁钰清：给我时间。】
【祁静姝：……都快六年了，时间给的还不够吗？算了，你好好想吧，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祁钰清：嗯。】
将手机扔在一旁的床上，祁静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只觉得一牵扯到洛玉笙跟祁钰清的事，疲惫值就直线上升。
脑海中不禁想起曾经的一个画面，一贯乖巧的弟弟突然发疯似的冲到了河边，那时候刚刚办完妈妈的丧礼，年纪尚幼的祁静姝真的害怕，害怕弟弟也突然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她冲上前死命地抱住弟弟不撒手，可弟弟却又变得安静下来。
那一天，他们两个说了很多话，弟弟问了她很多问题。
他问：“妈妈不是说爱我们吗？为什么她要自杀？”
她只能尽量挑着有限的字眼回答：“妈妈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自杀，她一直很爱我们。”
可那时候的弟弟却歇斯底里大喊：“你说谎，她根本不爱我们，她只爱爸爸。他们说了，妈妈就是太爱爸爸，才接受不了打击生病。妈妈不能忍受爸爸爱别人，不能忍受爸爸不要她，她根本不爱我们……”
她知道，弟弟口中的他们是家里的佣人，自从妈妈生病后，佣人从来不避讳他们，想说什么说什么。从他们口中，她知道了很多爸爸跟妈妈的事情，也知道了妈妈自杀了几次，抢救了几次。
“姐，我们以后不要爱别人，我们只爱自己就好了。”
此时此刻，祁静姝的脑海里只剩下祁钰清的这句话，那时候的他童声稚嫩，却异常地坚定。这样的坚定，让祁静姝最开始以为只是他的童言稚语，后来才知道，他是真那么想。
不过当他遇到洛玉笙时，祁静姝真的以为他有了改变，但婚后，他们又恢复成了她想象中的模样。
祁钰清是个胆小鬼，他小心翼翼除了自己的孩子不敢爱人，而她祁静姝比他更胆小。
在那样充满病态的家庭中成长，祁静姝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们这么做只为了保护自己。
至于洛玉笙，如果她能改变祁钰清，祁静姝感谢。如果她不能，祁静姝也不想让她再耽误下去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洛玉笙就起床了。
关掉闹钟，洛玉笙去洗了把脸才觉得整个人清醒了点。懒怠了这么多天，只觉得想一直这么休息下去，难怪有人说，最好不要休息，一休息你就拼不起来。
简单收拾了下行李，洛玉笙拖着行李下楼时，趁着方诗研他们还没到，进到厨房装了不少吃的带上。都是昨天临时准备的，剧组的盒饭老实说……一般了点。
上到方诗研的房车时，方诗研的经纪人凤姐笑道：“现在时间太早了，诗研上了车就去补觉，你也去睡会儿吧，床位已经铺好了。”
“那多谢了。”洛玉笙也确实困倦，当即笑应着。
躺在小床上，洛玉笙开始有点不习惯，但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听到声音醒来时，洛玉笙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醒了？”方诗研正喝着酸奶，似听到声音过来看看情况。
点了点头，洛玉笙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我带了吃的，要不要一起吃？”
“你做的？”方诗研眼前一亮。
“对啊。”洛玉笙点了点头。
“一直听他们说你做的东西好吃，上回你跟左浩徐子谦他们开直播的时候我也看了，有些人觉得你都是摆拍，但我觉得你就是有真材实料的那种。”方诗研一边说，一边把洛玉笙摆在行李箱上的盒子打开。
上面那层放的是甜点，一个个精巧得堪比甜品店里的展示品，底下则是一个个白胖的小包子，褶子小巧可爱，就算这么看着都让人有些舍不得吃了。除了小包子外，还有一个个圆鼓鼓的饺子，一看就是皮薄馅嫩的典范。
这么看着，方诗研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口中生津，“凤姐，我们车上是不是可以蒸它们？”
凤姐闻言走了过来，看到方诗研手上的盒子，当即笑了下，“对，有的。”
“那就都蒸了大家一起吃吧。”洛玉笙不在意道。
小包子跟饺子交给了凤姐去蒸，方诗研带着剩下的甜点坐到了洛玉笙旁边，“对了玉笙，之前的事我替诗沁向你道歉，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了。”洛玉笙摆了摆手道。
“还有，谢谢你。”方诗研诚恳说着。
不管是方诗研的道歉还是道谢，洛玉笙都不意外。不过她也看出来，方诗沁虽然因为这件事进去了，但方诗研确实没因着这件事迁怒到自己的头上。
哎，遇到不理智的人多了，洛玉笙对于难得理智的方诗研还是很有好感的。
说起来，之前祁钰清给洛玉笙带来消息，说是洛菲儿被洛常林随便找了个剧组塞进去了，据说没有三四个月也回不去。
洛玉笙估摸着，应该是怕洛菲儿又作什么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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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玉笙稍稍一想，也有了几分猜测，“诗研能回剧组了？”
“没错，我刚刚给诗研打电话了，明天你们两个一起回来。”胡导开心道。
因为方诗沁跟汪薇薇之前的事情，虽然后续已经证实和方诗研没关系，但这段时间里对她造成的影响不算小。并且，因为她默认罪名的缘故，也遭了不少黑粉和回踩的粉丝。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投资商是决定换掉方诗研，毕竟说到底才拍到第一单元，就算是换掉方诗研，顶多就是有一些损失。
可胡导不同意，投资商就无法左右，两边这两天一直在僵持状态。显然，是投资商磨不过胡导，最后还是留下了方诗研来。
洛玉笙也更乐意和相熟的人继续合作，毕竟如果换人了，自己也要补拍不少的镜头。当即，洛玉笙笑着应了下来，“我知道了胡导，那明天我跟诗研一起回去。”
等晚上祁钰清回来，洛玉笙跟他说了自己要回剧组的事情。但洛玉笙剩下的戏份已经不多，顶多就是半个月的事，所以也不算离开太久。
小钟灵跟小钟毓虽然舍不得，但也没有吵着闹着，乖乖地亲了亲洛玉笙的脸。
听到洛玉笙明天要离开，祁钰清想了想问道：“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闻言，洛玉笙急忙摇头，“不用了，明天我蹭一回诗研的房车，从这过去也要好几个小时呢，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嗯，那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祁钰清神色淡然。
“好。”洛玉笙笑了笑，起身上楼回自己房间。
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祁钰清神色莫名。忍不住想起已经记不清模样的母亲，对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模糊了，依稀间只记得她爱穿白裙，就连死的那天穿的也是一条雪白的裙子，最后被血染成了鲜红。
还有的，就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曾经的第一名媛，最后更多的是一个笑话。
说到底，还是她太爱父亲，爱而不得，又被毁灭了生的希望，最后只能落得个自杀的下场。
所以，祁钰清对爱总是敬而远之，因为他觉得，爱过盛，会伤人伤己。他也是害怕的，怕自己控制不了那些因素，导致惨烈的结局。
在洛玉笙越对祁钰清爱得疯狂时，祁钰清却越对她敬而远之，因为在洛玉笙的身上，祁钰清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为了爱，把自己逼成了一个疯子。
可就算已经有了决定，祁钰清还是发现他控制不了全部的因素，例如现在的自己，已经有些失控了。
本来应该离婚，重新归于个人。可现在，他却有些不想放手，甚至，会做出一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就像当年，他会不受控制地将她带回去，给她一个名分，生下两个孩子一样。
“祁钰清，你怎么了？”洛玉笙下楼时，看到祁钰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身上透着丝丝悲凉。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在他身上见过的。
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其实说起来惭愧，洛玉笙虽然跟祁钰清结婚了五年，但对他的了解真的很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从小生活在上京，明明上京有着更多名校，他却来到a市上大学。
最后呢，顺理成章留在了a市。他用十年的时间，将ng集团一再扩大，成为a市顶头的存在，其能力清晰可见。
如果不是被他带回过一次上京的祁家，洛玉笙根本不知道他还有那么一群亲人，但也只是见过那么一次，后来便没有了任何的联系。
就像，他跟祁静姝是被放逐的一般，没有人理会，逢年过节也没有任何的通讯往来。而关于祁钰清大学之前的事情，洛玉笙就更不知道了。
但有钱人家的少爷，过的应该都差不多吧？顶多以祁钰清的性格，会选择安静多一些吧？
回过神来的祁钰清看了眼洛玉笙，微微摇了下头，“没事。”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虽然觉得很扯，但洛玉笙当真是觉得祁钰清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祁钰清淡淡道。
“小时候？”洛玉笙顿时来了些兴趣，但祁钰清的表情比较微妙，洛玉笙也不好表现得那么八卦，“说起来，我很少听你说小时候的事情。”
洛玉笙自认为藏得很好，但祁钰清还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好奇和求知欲，迟疑了下，“很想知道？”
似乎觉得这样问不太好，洛玉笙尴尬地笑了下，“其实也还好啦，你不想说的话就不用管我。”
“其实也没什么不想说的，小时候的事情我忘得差不多了，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不过，初中那会儿的倒是还记得清楚。”祁钰清缓声说着，那些记忆确实清楚，毕竟被人霸凌这种事，现在想来还觉得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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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是学渣？”洛玉笙惊讶不已，虽然没见识过，但她记得曾听祁钰清的朋友说过，大学时祁钰清就是校园的风云人物，属于各项全能的那种学霸级人物。
可这样的学渣，中学那会儿是个学渣？
“减少点麻烦。”祁钰清并没有瞒着洛玉笙，“有时候太过锋芒毕露不是好事，适时掩藏锋芒，也是让自己轻松点。”
虽然祁钰清没有细说，但洛玉笙突然觉得，祁钰清的人生似乎很复杂。而他的复杂，是从他小时候就开始的，不然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哪里还需要掩藏锋芒？只怕自己的锋芒太少好吗？
不知不觉有些心疼这样的祁钰清，但洛玉笙很快就警醒了过来，祁钰清需要她心疼？别开国际玩笑了。
收敛心神，洛玉笙道：“你说得太复杂了，还是我简简单单的好。有点困了，明天出发的时间比较早，我就先上去睡啦，你也早点睡。”
“嗯，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虽然……不过，就算离婚了我们也可以继续当朋友。”祁钰清缓声道。
点了点头，洛玉笙抬手跟他挥了下，“那我先上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祁钰清目送着洛玉笙在楼梯间消失，随后才收回了视线。
低头点开手机微信，因为祁钰清一直没回复，祁静姝已经连发了好几条。
【祁静姝：阿清，你到底怎么想的？】
【祁静姝：你真的想离婚吗？你们俩这样各执己见只会僵直不下。如果真的打算离婚的话，不如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
【祁静姝：我知道你不想我掺和这件事，但我真的有点担心你们。】
……
一连许多条下来，都是祁静姝发来的，祁钰清全部一一看过。
最后，才给她回了一条：
【祁钰清：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祁静姝：？？？你想什么？？还有什么需要想的？？离婚or不离婚……如果你不想离婚的话，就跟洛玉笙坐下来好好聊聊，她以前那么喜欢你，说不定还有机会。】
【祁钰清：给我时间。】
【祁静姝：……都快六年了，时间给的还不够吗？算了，你好好想吧，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祁钰清：嗯。】
将手机扔在一旁的床上，祁静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只觉得一牵扯到洛玉笙跟祁钰清的事，疲惫值就直线上升。
脑海中不禁想起曾经的一个画面，一贯乖巧的弟弟突然发疯似的冲到了河边，那时候刚刚办完妈妈的丧礼，年纪尚幼的祁静姝真的害怕，害怕弟弟也突然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她冲上前死命地抱住弟弟不撒手，可弟弟却又变得安静下来。
那一天，他们两个说了很多话，弟弟问了她很多问题。
他问：“妈妈不是说爱我们吗？为什么她要自杀？”
她只能尽量挑着有限的字眼回答：“妈妈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自杀，她一直很爱我们。”
可那时候的弟弟却歇斯底里大喊：“你说谎，她根本不爱我们，她只爱爸爸。他们说了，妈妈就是太爱爸爸，才接受不了打击生病。妈妈不能忍受爸爸爱别人，不能忍受爸爸不要她，她根本不爱我们……”
她知道，弟弟口中的他们是家里的佣人，自从妈妈生病后，佣人从来不避讳他们，想说什么说什么。从他们口中，她知道了很多爸爸跟妈妈的事情，也知道了妈妈自杀了几次，抢救了几次。
“姐，我们以后不要爱别人，我们只爱自己就好了。”
此时此刻，祁静姝的脑海里只剩下祁钰清的这句话，那时候的他童声稚嫩，却异常地坚定。这样的坚定，让祁静姝最开始以为只是他的童言稚语，后来才知道，他是真那么想。
不过当他遇到洛玉笙时，祁静姝真的以为他有了改变，但婚后，他们又恢复成了她想象中的模样。
祁钰清是个胆小鬼，他小心翼翼除了自己的孩子不敢爱人，而她祁静姝比他更胆小。
在那样充满病态的家庭中成长，祁静姝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们这么做只为了保护自己。
至于洛玉笙，如果她能改变祁钰清，祁静姝感谢。如果她不能，祁静姝也不想让她再耽误下去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洛玉笙就起床了。
关掉闹钟，洛玉笙去洗了把脸才觉得整个人清醒了点。懒怠了这么多天，只觉得想一直这么休息下去，难怪有人说，最好不要休息，一休息你就拼不起来。
简单收拾了下行李，洛玉笙拖着行李下楼时，趁着方诗研他们还没到，进到厨房装了不少吃的带上。都是昨天临时准备的，剧组的盒饭老实说……一般了点。
上到方诗研的房车时，方诗研的经纪人凤姐笑道：“现在时间太早了，诗研上了车就去补觉，你也去睡会儿吧，床位已经铺好了。”
“那多谢了。”洛玉笙也确实困倦，当即笑应着。
躺在小床上，洛玉笙开始有点不习惯，但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听到声音醒来时，洛玉笙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醒了？”方诗研正喝着酸奶，似听到声音过来看看情况。
点了点头，洛玉笙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我带了吃的，要不要一起吃？”
“你做的？”方诗研眼前一亮。
“对啊。”洛玉笙点了点头。
“一直听他们说你做的东西好吃，上回你跟左浩徐子谦他们开直播的时候我也看了，有些人觉得你都是摆拍，但我觉得你就是有真材实料的那种。”方诗研一边说，一边把洛玉笙摆在行李箱上的盒子打开。
上面那层放的是甜点，一个个精巧得堪比甜品店里的展示品，底下则是一个个白胖的小包子，褶子小巧可爱，就算这么看着都让人有些舍不得吃了。除了小包子外，还有一个个圆鼓鼓的饺子，一看就是皮薄馅嫩的典范。
这么看着，方诗研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口中生津，“凤姐，我们车上是不是可以蒸它们？”
凤姐闻言走了过来，看到方诗研手上的盒子，当即笑了下，“对，有的。”
“那就都蒸了大家一起吃吧。”洛玉笙不在意道。
小包子跟饺子交给了凤姐去蒸，方诗研带着剩下的甜点坐到了洛玉笙旁边，“对了玉笙，之前的事我替诗沁向你道歉，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了。”洛玉笙摆了摆手道。
“还有，谢谢你。”方诗研诚恳说着。
不管是方诗研的道歉还是道谢，洛玉笙都不意外。不过她也看出来，方诗沁虽然因为这件事进去了，但方诗研确实没因着这件事迁怒到自己的头上。
哎，遇到不理智的人多了，洛玉笙对于难得理智的方诗研还是很有好感的。
说起来，之前祁钰清给洛玉笙带来消息，说是洛菲儿被洛常林随便找了个剧组塞进去了，据说没有三四个月也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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