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_ABO在劫难逃by孤独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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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143章

  厨房的水龙头没有拧紧,水珠跌落破碎,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曲笛开始急促地小幅度跺脚,整个人想要缩起来任谁也找不到的样子。

  “曲笛!”

  纠缠不清的思绪被割断,四散开来,他抓住身边唯一的依靠,向他求救。

  “你……抱抱我好不好?”

  几近恳求的声音,坠坠欲落的泪,哪一样不轻易击溃舒逸的冷静,他拥住曲笛,轻吻他软和乖顺的头发,用体温隔绝所有的危险。

  此处是高层,隔绝了一切嘈杂,只有风呼呼地吹着,夜里的风带着一点湿润,掀起窗帘的一角,怎么又忘了关窗了,由于产后没有护理好,他总容易骨头痛。

  自从见了那个人之后,曲笛就没睡过一晚安稳觉,又回到了夜夜失眠惊醒的日子。

  可他不能让舒曼看出不妥,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内心的重压却一天更胜于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死去,悄无声息的,带着那个称作“父亲”的人。

  他知道了自己有了个孩子,知道自己现在住在哪里,知道了舒曼。

  他扯着嘴朝着他努力露出慈父的微笑,露出那口由于水烟而发黑的牙齿,脸上的皱褶挤做一块,狰狞又肮脏。

  少了一根指头的手搭上他的肩膀,衣服上的泥污沾上了他干净的衬衫袖子,他向自己要钱,要不着他便去找舒曼。

  绝对不可以。

  舒曼的生活才渐渐好起来,她不用每天吃药了,也不像从前那样总是窝在家里看书,她会拉上自己去看画展,一起做小点心送到公司给自己的丈夫,眼中的阴郁都融在了幸福里面。

  可这个人,舒曼只消见一面便会再次回到地狱,他不能让这恶臭的污泥沾染舒曼糖水一般的生活。

  喉咙干涩得不像话,他声音泛哑,心脏疼得似乎要炸裂开来,他浑身发冷,但五脏六腑又像是着火一般灼痛。

  “舒逸……”

  是他在说话吗?不能告诉他的,他知道自己那位所谓的父亲是什么人,他不能……不能再躲在别人身后了。

  那个名字到了嘴边却婉转消弭,舒逸什么都没听清,曲笛将自己推倒在了沙发上,嗜血一般急切地吻了他,他下意识将人推开,可下一秒曲笛便再次献上自己。

  那挂在眼角的泪,携着月光而来,深海中鲛人能化作珍珠的泪也不过如此。

  “你抱抱我。”

  “……好。”

  风越发大胆,白色的长帘高高飘起,月色投到那纠缠的躯体上,柔美令人沉醉,腻人的喘息和那绵绵的水滴声此起彼伏。

  第一天上班,主要是认识一下主要交接人,之后便可以回家工作了。

  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人,都是今年毕业的学生,只签了三个月的实习合同,时间一到就要离开,不过也不排除做得好长期合作的可能。

  因此两位年轻人很主动积极地认识公司的人,女孩还买了蛋糕做下午茶,曲笛只是静静地跟着负责人,适当的时候握手微笑,也不多说些什么。

  “行了,你们两个到那边找张姐吧。”接着语气恭敬地对曲笛说道:“曲先生跟我来吧。”

  两个实习生看着他们进了电梯,一边往张姐的位置走去,一边小声讨论着。

  曲笛看着嫩,他们以为是一样的毕业生,可负责人对他的恭敬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们很难不联想到关系户。

  进了电梯,负责人才把一份文件给他:“这是《清风霁月》的梗概和一些基本信息,您先拿着吧。”

  曲笛翻了几页,电梯到了顶楼,踩着高跟鞋的秘书迎上来,负责人点了点头便把人交给她下去了。

  曲笛回头看了负责人一眼,电梯门已然关闭,秘书礼貌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唐总在办公室。”

  曲笛却转身想走。

  “我今天只是来见负责人和拿文件,就不耽误唐总的时间了。”

  他最近的情况不太好,他怕唐朝白看出点什么来,唐朝白看着面冷,不太好接近,但上心了便是最心细的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他随时识破。

  秘书很头疼,又不敢上手去拉,只虚虚地拦着不让人走,道:“您要不去,倒霉的就是我了,曲先生,您行行好吧。”

  纸张边缘都被捏变形了,曲笛踌躇不前,秘书两面为难之际,唐总大大方方打开门拉着人家的手把人带进去了,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秘书松了口气,心中默默把他划作了总裁夫人。

  一进门,曲笛就抽出自己的手,侧着身子,语气有些责备:“这里是公司!”

  “这里的确是公司,我和手底下的员工商讨新剧本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总裁哪用得着操心这些小事,曲笛不想说话,唐朝白却把桌上的饮料塞到他手里,顺便拿走那邹邹巴巴的纸,随手放到桌上。

  应该是刚到的,凉的很,水珠湿了一手,却有种莫名的舒适感。

  “我不要。”他口是心非道。

  唐朝白像是没听到,自顾自道:“年轻人好像都爱喝这个,公司楼下新开了一家。”

  他没说他看到年轻人都喜欢捧着奶茶,上次见他逛商场回来也拿着一杯,慢悠悠地喝着,被冻的眯着眼睛,嘴上让他别喝太冷的,私下却联系人在公司楼下也开一家。“是百香果和蜂蜜,医生说你出奶最好别喝咖啡。”

  “你……”曲笛被那两个字弄红了脸,窘迫地想要伸手捂他的嘴。

  最后他还是端着那杯果香浓郁的饮料坐在了沙发上。

  他含糊不清道:“喝完我就走了。”

  “好。”

  唐朝白盯着水位快速下降的透明塑料杯子,在最后一滴也入了口之后,他走过去把人困在了那一隅之地。

  “我们多久没见了。”他问。

  曲笛只愣愣地看着他黝黑的双眼,试图从里面读出些什么来,但他失败了,商人,最擅长的就是隐藏心思。

  因着手上的热度,滴下来的水晕湿了他的裤子,唐朝白忽然道:“最近我听说舒逸似乎老是离组。”

  他只是在一次酒会上听那部戏的投资商说了一嘴,往常不会注意艺人私事的他却找人去查了,他没想到给曲笛工作前的假期居然让舒逸钻了空子。

  “昨晚他也在你家过夜吧?”

  曲笛徒然被他结霜一般的语气吓到了,身体后仰,想要离他远一点。

  除了一开始那段时间,唐朝白没和他生过气,没和他说过重话。

  他给自己的感觉像是朝夕相伴的家人,或许是因为这个,比起其他人,他更愿意和他亲近。

  “我们……只……只是……”他不会说谎,特别是对着一脸了然的唐朝白,总觉得还没说话,自己的谎言就会被他戳破。

  唐朝白还是心疼他的,只看他害怕的表情就立刻收了气势,声音都放缓了不少,不知在心里做了多久的斗争。

  “你说,我就信。”

  他一愣,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无法欺骗这样的唐朝白,他双手捧着那空了的杯子,低头不去看他。

  唐朝白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们两周没见了,之前看你情绪不对,想着给你放个假。”他自嘲一笑。“没想到把你给推出去了。”

  听到这话,他心脏一抽,应声反驳:“不是的。”

  他的反应让唐朝白心里舒服了一些,他把曲笛手中的杯子拿过来放到一边,扯了几张纸巾细细地帮他擦去手心的水渍。

  就像是从前一样。

  他的手干燥而带着些粗糙,某些关节还有茧,在家里见过他练钢笔字,或许就是这样磨出来的。

  “我没怪你。”

  曲笛更觉得心虚,就是因为唐朝白总能洞悉一切,他才不敢联系他的。

  “这两周我都在等你找我,哪怕是一次。”他拉起那双干净白皙的手,轻吻。

  “我希望能有哪怕一秒,你能主动想起我。”

  有的,他遇到那个人的第一时间,除了担心舒曼,便是下意识想要找唐朝白帮忙,但他没有,或许是对那样的父亲还残存一点留念,他不想让唐朝白插手。

  “我……我有想你的。”他不太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耳朵有些发红,眼睛也不敢看他。

  唐朝白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类似于情话的话,一时间被打懵了,傻傻地盯着人看。

  实在是太羞人了,他还记得自己当初信誓旦旦地拒绝唐朝白的告白,他缩回手,蹭地一下站起来。

  “我……我要走了。”

  唐朝白快他一步,将人拉了回来,口沫交融间,曲笛的手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檀香味的信息素逐渐被他这个beta察觉到。

  两人好不容易分开,唐朝白眼色一暗:“你ying了。”

  秘书到了吃饭时间也没敢去敲门,直到下午,唐总才给他内线电话让他去买吃的回来,而那个曲先生,一直到傍晚才跟着唐总从办公室出来。

  “xing瘾?”

  “是的,按照你所描述的情况,他很可能是压力过大,所以将发泄口放在了xing这件事上,如果可以,我建议你带他来做个心理评估。”

  舒逸皱眉接过他给的名片,心里疑问越发大,好端端的,怎么会?

  “会不会是因为带孩子太辛苦了?”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单亲家长的确有人会出现一定的心理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吧,没有对他本人进行评估,我不好下定论。”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滑轨道歉!没有借口,我的错!不过仓鼠已经好多啦!不愧我亲自照顾!今天终于上线抽了下卡,新式神依旧没有,我气死了,快弃坑了也不挽留一下吗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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