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_ABO在劫难逃by孤独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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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103章

  曲笛朝着他追过去,没走几步脚下的铁链就将他拽倒,送来的饭菜打翻一地,油腻的汤汁刺痛手上的擦伤。

  “他是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凄厉的哭喊让人心惊。

  可门一关,将一切声音都隔绝在里面,任由他怎么哭喊都不会有人来看看。

  孩子一直被当成时家的长子在照顾,梁俊也没说什么,还特意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保姆,可小糖糖哭闹的次数多了起来,半夜也会莫名其妙哭起来,保姆说可能是感受不到生父的气息。

  日子过去了三天,时越汐情况稳定下来了,梁俊忽然想起审讯室的曲笛就打算去看看,在时越汐醒来之前人不能死。

  审讯室里弥漫着潮湿难闻的气味,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人打扫了,梁俊敛眉,时越汐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审讯室虽然是处置人的地方,但也要求专人负责打扫,他不会在过于肮脏的地方多呆。

  跟在身后的小弟满头冷汗:“俊哥,他们说每次过来,里面的人都要抓着他们发疯,所以我让他们先不来了,也是怕伤着他了……”

  梁俊只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可走进关着曲笛的小房间他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看不清面容的人蜷缩在角落,旁边放着一碗飘着灰尘的水,另一个碗里放着半碗狗粮,那都是养旺财和进宝用过的东西。

  梁俊对于他们的阳奉阴违怒不可遏:“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曲笛将时越汐弄进了重症监护,梁俊一向对时越汐忠心,他们这些手下也气得发疯,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出出气,他们以为梁俊也会默许才对。

  “俊哥,那小子伤了时总,我们气不过,大伙儿都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接着他不屑地看了看像垃圾一样躺在地上的人:“反正也饿不死他。”

  “我说过什么?”梁俊冷着脸质问。

  那人面色凝滞了一瞬间,小声道:“你说等时总醒来再处置他。”

  “大声点!”

  那人不服,梗着脖子说:“俊哥!你何必护着他,老大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横竖都是死,咱们兄弟多打一巴掌算什么!”

  之前他们跟着时越汐,一直喊老大,之后时越汐有意洗白时家的产业,他们全部改口叫时总了,除了梁俊,现在他情急之下,也忘了时越汐的吩咐了。

  对于他们来说,时越汐就是他们的老大,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怎么能容忍有人伤他,更何况时越汐对曲笛的好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杀之而后快。

  “任何借口都不是你犯错的理由。”这是时越汐定下的规矩,他和梁俊两个人的吩咐他们只有无条件执行,没有第二个选项。

  那人依然愤愤不平,但还是下去领罚了,十鞭子是逃不过的。

  审讯室只剩下梁俊和曲笛,梁俊不清楚他是昏了过去还是只是睡了,他找来人准备了热粥,顺便叫醒了他,曲笛发着高热,混混沌沌地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任由着这些人摆弄他。

  检查身体的人转头对梁俊说:“俊哥,得找个干净点的地方,他下面的伤口发炎了。”

  曲笛生孩子严重撕裂,原本缝合之后就该好好休养,现在一个弄不好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梁俊应下了,最终也只是给他安排了个比较干净的“牢房”多了一张木床和被子,有人给他擦洗上药,换了个人给他送饭,至少在时越汐醒来之前,人不能死了。

  消毒时曲笛活生生被痛醒了,无意识地挣扎起来,他花了一点时间才习惯这里的光线,只有一盏不大的台灯淡淡地照在女护士的半边脸上。

  这个素未谋面的护士也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别乱动。”

  “别碰我!”曲笛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开她的桎梏,直接摔下了床,护士皱着眉,那地儿还没上药。

  他似乎受了极大的恐惧,即使站不起来了也爬着躲到了床脚,嘴里喃喃道:“小糖糖不怕……”

  护士也觉察到他的不对劲了,她虽然不是医生但也是个资深护士了,这精神状况说没问题谁会相信。

  她试探着喊他:“曲先生……”

  “我的!你走开!是我的……”他怀里抱着什么似得,不让人靠近。

  她大着胆子过去,可手还没碰到他,他就瑟缩着不让人靠近,张牙舞爪却又怯懦的样子,即使害怕还是要护着自己怀里的“孩子”。

  护士思虑再三还是什么都没说,曲笛在半山别墅里面的身份太过于尴尬了,无论是谁听到这个名字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不就是精神出问题了吗,进了审讯室就没人能完完整整出来,他这算是幸运的了,护士一咬牙喊来了几个人,强制性将他绑在了床上。

  “不要!不要!”白布在他的手腕脚腕上勒出红痕,甚至渗出血丝,但他们视若无睹。

  护士得了梁俊的首肯负责他的伤势,她想,自己不过是为了帮他上药,她吩咐道:“掰开他的腿。”那些人没有犹豫,将他的私处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忽然心中升起一股荣誉感,他们处置了这个伤害时越汐的凶手。

  身边的恶人扭曲着面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哭喊到声音沙哑,喉咙腥甜,将他的人格和尊严统统碾碎吞咽下肚。

  能不能杀了我,他想求这些人杀了他,可是……我还有一个孩子,唯一属于他不会离弃他的孩子,他需要自己……

  “贱人还装什么贞洁,都跟了时总了还和傻蛋勾搭上了,不要脸!”那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在这个小圈子里传开了,什么版本的都有。

  护士自顾自地辱骂着。

  曲笛愣愣地看着,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他逐渐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在场的人就像离自己很远一般,细碎的声音和模糊的残影远去。

  床上的人不再挣扎,空洞的眼神似乎失去了灵魂,他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又好像并不在看什么,若不是他还睁着眼,看见的人说不定怀疑他已经死了。

  护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胡乱给他上了药就让那些人离开了,只留下了小腿上的掐痕,都是粗人下手不知轻重,痕迹有些泛紫。

  护士心虚地叫了叫他的名字,这次一点回应都没有,她意识到出问题了,连忙解开了缠着的白布逃跑似得离开了。

  泪落入发鬓,屋里唯一的一个人也走了,他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慢慢侧过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拉过一边的薄被覆盖在满是痕迹的腿上。

  他在这四面白墙的房间里不知道呆了多少天,每天有人按时来上药送饭,脚上也重新扣着一根脚链,可他除了喝水,什么都没吃。

  不过,也没人担心他的死活,连梁俊都没再来过了,时越汐出了重症,情况在好转,只是还在昏迷当中,他每天处理时家和公司的事情,根本忙不过来。

  时越汐手上还打着吊针,身上披着外套,一脸苍白地被人推着来到的时候看见的就只有床上隆起的一块,隔着被子他也感受到得到床上的人的不安。

  “咳咳……让他给我起来!还给我睡!”他用浅葱一般白的手指着床上的人,身后的下属立刻上前掀开被子,将人拉起来。

  原本睡眠质量不好的人刚刚才勉强入睡,猝不及防地被人拉了起来,多日没吃东西的曲笛站都站不稳,直接跪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尺码过大,根本撑不起来,他整个人瘦得可怕,透着灰败的气息,无神的双眼下是憔悴的黑眼圈,头发不知多久没洗了,在浙西穿得光鲜亮丽的人面前犹如一块垃圾。

  脚上的锁链似乎随时都能压断他的腿脖子,有些生锈的环扣在脚上磨出了血,他一动,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在回荡,格外清晰。

  时越汐正在气头上,才刚能下床就带着人直接来找曲笛了,梁俊拉都拉不住,只好跟过来了,生怕他一个不顺心气得伤口裂开。

  这小子居然真的给了他一枪!时越汐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屈辱,他要不玩死他就不姓时、

  “站起来!”即使浑身虚弱,他说起话来也中气十足。

  曲笛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乖乖地动作,撑着旁边的床想要站起来,但很明显他遭受虐待的身体已经已经不听使唤了,他跌倒了无数次,但在场的人都冷静地站在一旁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没人去搭把手。

  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孱弱无力,瘦得就像是一具骨架,原本水灵灵的眼睛就像是失去了灵魂,除了绝望什么都盛不下,就像是风烛残年对世界毫无留念的老人。

  这个念头一出,时越汐就鄙视自己,他都要杀了你了,你还在这里矫情地担心什么?

  “你!你把他弄起来。”

  离曲笛最近的人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拽起来,曲笛喘着气,颤着腿根想要站稳,为了让他站稳那人只好一直抓着他的手。

  “怎么就这么要死不活?给我子弹的时候不是神气得很吗?”时越汐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他都还没追究他和傻蛋的事情呢,他妈的就吃了一颗子弹,差点丢了命,他就像是个笑话,窝囊极了。

  曲笛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什么也没说,似乎听不见他问话一般,时越汐怒从心头起,吼道:“说话!你哑巴了吗!”

  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现在才发觉时越汐的存在,他看向时越汐,眼里平静如水,一丝波澜都没有。

  时越汐猛然觉得心惊,心脏狂跳不止,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一直告诫着自己不能轻易心软,压下心中的慌乱,说:“滚过来!”

  他走不动路,被人一拽就扑倒在地,时越汐皱眉,冷嘲热讽道:“果然是滋润日子过久了,关几天就成这个死样……”话音刚落,面前的人便忽然捂着心口不停地呕血。

  时越汐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看着星星点点的血沫洒在他的脚边,那一瞬间他头脑发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去接住倒下的人,手上的针被扯了出来也毫无感觉。

  最终曲笛进了急救室,他也因为伤口崩裂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作者有话说:

  别催啦,再催鹿都傻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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