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5、祈求退兵!_大明:我皇孙身份被朱元璋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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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5、祈求退兵!

  到春三月,应天城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清晨,应天城笼罩在薄雾和小中雨之中。

  养心殿外的御前广场无比空旷,小雨拍打着大理石广场和汉白玉阶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中枢的内阁和六部以及都察院各科给事中纷纷朝养心殿列阵而来。

  洪武二十八年,老爷子已经没有经历开始举行大朝会。

  朱怀现在还没登基,他自然没办法越俎代庖,去奉天殿举办百官朝会。

  于是退而求其次,只能将内阁内部都察院和给事中召集到养心殿。

  这种规模,其实已经类比和对标大朝会。

  文武官员分东西向站定,朝会刚开,兵科给事中便出列上陈。

  “启奏殿下,臣祈求东南水兵班师回朝。”

  朱怀眉宇微微蹙起,面无表情的道:“哦,为何?”

  兵科给事中道:“征倭大将军蓝玉,已经在月前占领三口岛,我国朝大军已经在东南取得决定性胜利。”

  “自大军出兵东海岸以来,足有半年之久,然则东海岸战事却推动缓慢,而今,湖广直隶浙江福建等四个布政司皆将财政税收粮草军备器械都投向东南。”

  “仅只有半年,国朝与东南之耗费已经数以万万银,国内经济日渐萎靡,如此旷日持久之下,即便将倭奴打下,国朝经济也会被吃口,此得不偿失也。”

  “且此战已然大挫倭奴之锐气,臣断言十年内,对方不敢西行而航海,此威慑已经足够大,若此继续耗下去,于国朝无益。”

  兵科给事中说完,户科给事中也出列道:“臣附议兵科杨给事中建议。”

  “国朝水兵出海东南已半年有余,半年仅仅打下了三口岛,若要吞灭整个倭奴小蛮,不知还需多久,此经济军备之耗费,日益加重,就算将东濒岛国打下来,于国朝来说也不过仅仅找回面子,而无其他利处。”

  “且半年来,东海岸不断增兵,不断增加粮食武器等耗费,却不见一点之成果,长此下去,恐耗国力,而给北胡可乘之机,请殿下慎重,不可因噎废食。”

  给事中和都察院御史的职责都有弹劾百官,辅佐建言政务的责任。

  兵科和户科给事中的说法不无道理。

  在封建社会,皇帝能判断的依据,也就是都察院和给事中等百官的上疏。

  许多皇帝都没出过皇宫,更对未来没有长远的规划,所以他们想要判断国家战略发展方向,只能听信御史言官。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主见不强的皇帝,兴许就会被户兵给事中说服。

  可他们显然不了解朱怀。

  朱怀几乎完全的继承了朱元璋的政治和军事远见,除此之外,更加恐怖的是朱怀的眼光还能放眼在千年之后。

  他的见识,比当朝任何一名官吏都远。

  打倭奴的战略决策下去之后,他从没有怀疑过大明军队。

  从军备力量人员配置武器弹药和目前的国家经济等多方面判断,朱怀都认为蓝玉还能在推兵半年之久。

  也就是说,国家的经济还能支持蓝玉在东南打半年。

  半年内国朝经济不会崩溃。

  如果时间再久一些,如果半年后蓝玉还没有对倭奴取得绝对性的战略优势,朱怀一定会放弃。

  但现在显然不是时机。

  就在朱怀想着怎么反驳两名给事中的时候,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紧急求见。

  “启奏殿下!”

  “东海大捷!”

  “征倭大军已经登陆倭奴三线海滩。”

  “大明以总牺牲约六千兵力左右,歼敌四万。”

  “大将军蓝玉下令于倭奴海滩扎营为中军,此时三线全军朝倭奴内陆东岸逼近,吾明军势如破竹!”

  “此外,倭奴内部叛乱,怀良亲王被江户家族政变屠杀,江户家族打出六百万人玉碎的口号,准备和明军拼死一战!”

  朱怀蹙眉:“六百万人?”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笑道:“蓝玉上奏,对方不过只是口号而已,真正有实力有素质的倭军,不过还有十万余人,吾明军兵力高于其对方三倍,蓝大将军保证用不了几个月,便可取得决定性胜利!”

  朱怀莞尔,随即淡淡瞥了一眼户科给事中和兵科给事中。

  两人面皮臊红,磕磕巴巴的硬着头皮道:“臣知罪。”

  刚才才义正言辞的上疏,陈明利弊,没多时蓝玉那边就传来获得三线大胜的消息,两人脸火辣辣的,垂着头,感受到周围同僚的目光,羞愧难当。

  朱怀也没工夫为难两名给事中,道:“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你等以后慎言,退下吧。”

  两人急急抱拳,道:“臣知罪。”然后乖乖退回班列。

  “五军都督府兵部。”

  “臣等在。”

  朱怀道:“你两都司全力支持蓝玉,密切关注蓝玉那边的战况,再从浙东调出三首巡洋舰,肃清三口岛至倭奴段海岸线上之安全,保证前线情报和辎重能顺利转圜来回。”

  “遵命!”

  “诸卿若无事,退朝吧。”

  春三月的大朝会在养心殿结束,众人各自退离养心殿。

  ……

  同样是春三月,密密麻麻的中雨洒在中原腹地河南。

  开封府的一处小巷中。

  开封富贾之子陈文鑫哼着小调坐在软轿之中。

  方才从百花楼那边回来,今日招待了开封府典吏河南按察使司经历司检校司狱司照磨等官吏。

  这些官儿都不大,多都处于七八品的品秩样子。

  他们都是负责开封府的刑狱之事。

  前些日子,陈文鑫殴打致残了一名老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老头,却没想到会是军籍。

  此事他花了好大一笔钱和人脉关系,才压下去。

  “小朴儿。”

  陈文鑫对外赶马的奴仆叫了一句。

  这名奴仆是朝鲜人,在明初,许多高丽人或是被贩卖到大明,或是主动逃到大明,皆给富贾和皇室官员等人做奴仆谋生计。

  “陈爷。”

  小朴儿恭敬回话。

  陈文鑫笑道:“咱这大明和你们朝鲜不一样0”

  “咱大明啊,说是商贾低贱,可是呢?钱它不低贱。”

  “有钱了,就有能力去结交更多的人脉,结交更多的官员,让官员为你所用。”

  “旁人都看不起咱大明的商人,遭了无数白眼,可是啊,咱商贾该牛的还是牛,就好比那个老头儿。”

  “捕鱼儿海杀了多少蒙古人又如何?真想不明白一个猪头,去战场送死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万万袍泽?拉倒吧!就是傻,就是去送命的,当兵的都是傻瓜!到头来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呵呵,你说是不是?”

  他今天心情不错,又在百花楼请了官面几个兄弟吃喝嫖赌一顿,花了不少钱,几乎已经将那名老兵的事彻底摆平。

  天高皇帝远的,又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谁会在乎?

  公平?天下哪有这么多公平的事可言?有钱有权,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是?

  只是他说完,外面却久久听不到回话。

  陈文鑫不免有些不满:“死了吗?怎么不说话?不认同爷的话?”

  “不认同。”

  外面忽然传出一阵冰冷的声音。

  陈文鑫一愣,这才发现软轿马匹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他赶紧掀开轿帘。

  外面站了一群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暴昭,站在暴昭旁边的是大明曹国公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李景隆。

  两人来说呢铁青,打着油纸伞,面无表情的盯着陈文鑫。

  周围有十余名魁梧的汉子,都是官差,所有人面上透露着一股子肃杀和愤怒。

  他们……都是从军队退下的!

  如今听到有人这么编排自己的同袍,编排大明军人,他们心里压着无穷怒火。

  “你们是谁?”陈文鑫警惕的问道。

  “我乃开封陈氏,你们若想轻举妄动,最好考虑自己及3.9自己家族的后果!”

  这点威胁,并没有换来任何的恐惧,而是更激起暴昭的怒火。

  “本官抓的就是你开封陈氏。”

  “枷了!”

  随着暴昭命令下后,一群军人蛮横的将其从马车上重重的摔落在雨幕中。

  两名官差手持铁链,将陈文鑫紧紧箍住。

  “你,你是谁?什么本官?你是哪里的官?”陈文鑫惊恐的瞪大眼。

  暴昭冷笑:“都察院!左都御史!”

  李景隆也冷冷的道:“今日你所有言论,本官都记录在册。”

  “抓走!去开封县衙!”

  陈文鑫面色顿变,颤抖的道:“我……我,我胡说的。”

  李景隆冷笑道:“开封锦衣卫也在县衙,是不是胡说的,让锦衣卫问问你。”

  听到锦衣卫,陈文鑫顿时抖如筛糠:“不,不要,锦衣卫……”

  “你们,放开我!让开封府尊过来!我认识……”

  啪!

  一名官差实在看不下去,抡起拳头朝他脸上就是一拳:“你妈的!还说话?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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