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傅岩逍声名被污贝凝嫣生怒_红袖招,点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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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傅岩逍声名被污贝凝嫣生怒

  这边傅岩逍远赴高昌于阗经商,杭州城里可就发生大事了。傅岩逍不过离开月余,杭州城里街头巷尾地便流传着她是贪于贝家产业,蒙骗了刺史公子替她撑腰强娶了贝家小姐。人人皆惋惜刺史公子交友不慎,被狼子野心的傅岩逍利用了。流言总是不顾真实地流传得飞快,虽有受得傅岩逍和贝凝嫣大恩的原来的灾民们为之辩驳,奈何这些人本就是外来,又是位于最底层,这些辩驳的话,说了也当是没说。而赵思尧听到这些街头巷议,也是哭笑不得,但他既然是已经被傅岩逍蒙骗了,这些又只是些流言,出来声明的话不仅是太过于大题小作,又更坐实了他被蒙骗的流言,也自是无计可施。只是悄悄派人查明了是谁放出的流言,将结果送到贝府去。

  贺大可这几天一直生着闷气,日日和人吵架,吵的也不过是关于傅岩逍流言的问题。

  安伯和宋芝庭早听得这些传言,只是见不尽不实的,但也没办法出面澄清,只以为传得一阵,这流言便自消了。但未想到这流言越传越凶,然后这两府又借着这流言过来说要替贝凝嫣作主,帮忙打理家业,免得被人夺了去。他们虽挡了几回,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策,等到赵思尧把他的调查结果一送来,两人也是心惊,只得禀报贝凝嫣。

  贝凝嫣一听这两人说完杭州城里流传的流言,不由得怒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来说岩逍!岩逍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她平素柔弱待人和善,就算是那两年里被两府欺压逼迫,也不曾发怒,只是默默忍受下来。她这一发怒,把安伯和宋芝庭惊着了。

  待得听安伯说两府派人来过几次,说要见她,要替她打理家业守住这份家业,脸上便是似笑非笑的诡异神色,再等到看完赵思尧送过来的调查结果,贝凝嫣绝色的脸上反而恢复了平静,甚至还略带了些许奇特的笑意。“义父,安伯,依你们之见,这事该如何处理?”

  安伯和宋芝庭对视一眼,“既然赵公子已证实这流言是何宝山示意传出的,那么,何府应该是想借着这浪逼得小姐你把家业交出。”

  贝凝嫣叹了一口气,“何止。他们既不甘心无法吞并我贝府这份家业,何宝山此举,恐怕也有那晚的原因。”

  安伯小心翼翼地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出面澄清一下?或者敲打一下何府?”

  贝凝嫣思忖良久,毅然道,“念在本是亲戚的面上,此前的事我本不欲再提,岩逍整日里说要收拾他们,我也没松口让她去,却不想他们直到如今仍不知错,还在谋算着这点家业,如今还生生地将岩逍的名声这样污了!真是好手段。安伯,我之前一心认为,以和为贵,时日长了,他们自然也就息了这心。事到如今,却是我想错了。那么,你们这次放手去做吧,听说何宝山因着上次的事确实是失了舅舅的心,我们就让舅舅来对付他吧。”

  安伯心领神会,“既然小姐有了决断,我这就去交待下面的人办事了。”

  贝府的人早就憋着这一口气了,只是自家小姐向来压着不让去与那两府为难,这时姑爷又不在杭州,本来想着这事估计也像以前的事情一样不了了之,任由这流言下去,只可惜了姑爷这般的人品被人生生污了名声。岂料一夜之间变了天,府里头吩咐下来的决断却与以前不一样了。不过心下惊讶归惊讶,兴奋起来也顾不上去深思原因,欢天喜地去做事了。

  何金生最近很不得安生。先是在生意场上贝府一改此前的回避不硬碰硬的态度,积极地抢起何家的生意来,甚至有不惜将价钱一降再降也要抢断的劲头。商人本是逐利本性,贝府历来商誉又好,比起何府是更佳选择,只不过以前他们的价总是要高上一些,也不曾主动前来谈合作之事,如今既得让利,对自己的生意也是有帮助的。且听说贝府的新姑爷做生意很是有一套,如今贝府的生意可是比以前更兴盛了。既然有利可图,这些原来和何府合作的商家自然也不将钱往外推,纷纷选择了和贝府合作。

  再来就是官府里时不时就有人到何家的商铺查上一查,虽说他们也只是过去巡例查看,但这来得未免有点太频繁了?!搞得和何家做生意的商家人人心忧,唯恐是何家有什么不妥,官府明里敲打一下,暗地里不知查成怎么样了,深怕自己也被官府盯上,也多是暂停了与何家的生意。

  这两件事情一加起来,对何家生意的影响可是极大。何金生通了人脉去官府探听所为何因,之前传回来的信息也是含糊其词不得其解的,后来使得银子多了,也就传了确切的信息过来,说是刺史公子最近气性甚大,只让人带了一句话给何金生:“反正你儿子把我说得跟傻子一样,我就让你们何家看看我到底傻到什么地步!”

  何金生得了这话,再派人去查了查,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原来都是那不成器的儿子惹来的祸端!当下就让人把那最近混迹在烟花地醉生梦死的何大少爷请了回来。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地一顿家法,只把何宝山打得满地乱窜,直喊“爹,爹,你要打死儿子了!”

  “我就是要打死你这孽子!省得你再不长眼地把咱们何家给祸害了!”何金生气得手都抖了,只把藤鞭把地上一扔,让家丁上前把何宝山绑了,叫了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接着打。

  何夫人闻得爱子被老爷教训打得要生要死的,直吓得从后院里奔过来。爱子心切也顾不得何金生面色难看,只一迭声哭喊道“老爷,宝山就算有天大的错,也不值得你发那么大气啊,再这么样打下去,会把他打坏的,他前段时日才调养好了,再受这顿打,怕是要出事的。”

  何金生气道“你不问问这孽子都做了些什么!我口口声声说现下不要去惹那傅岩逍,他就偏偏去惹!把贝府得罪了不要紧,那贝凝嫣是个软性子,也弄不出什么浪来,但现下贝府里可是那姓傅的主事,听贝家兄弟讲,那人可是泼皮无赖得紧,他手下的人又能有几个是安生的!这孽子自作聪明,让人散播那流言,把刺史公子都编派了进去,这下人家都递了话出来,说要让我们何家看看他刺史公子是不是傻的!”

  何夫人听得自家儿子把刺史公子得罪了也是大吃惊,待明了事情来龙去脉后,不以为然地说,“那贝凝嫣小贱婢性子软得紧,现下傅岩逍又不在杭州城,待我现下过府去见她一见,拿捏住了她,贝府的人还能翻出浪来?我过夜去假意哭上一哭,那小贱婢自然就会管束着贝府商号,主子发了话,下面的奴才们就算再为傅岩逍不平,也不能逆了当家主母的意。”

  何金生这才稍稍息了怒,脸色也不再是铁青着的。何宝山在那边听得母亲求情,也哭丧着脸哀求道,“爹,儿子知错了。”

  何金生一听他开口,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还敢开口!刺史公子那边都不知道要如何才会息了这怒气!等你娘从贝府里回来,你就给我去给刺史公子赔罪,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若是刺史公子不罢手,别说不能继承家业,逐出家门都有你的份,免得你再连累何家!”等骂完,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气,又扬声道,“来人,把大少爷关到房里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何宝山听何金生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发青。这下更是把傅岩逍恨到骨子里去了,心下恨恨道,傅岩逍,你等着,此仇不报我枉为人!

  信心满满的何夫人过府去见贝凝嫣,先是被安伯挡着不让见,后来撒泼指桑骂槐地骂这奴才可是比主子还高,贝府里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过,看来这杭州城里传言果然不虚,这傅岩逍冲着贝府家财娶了他家苦命的表侄女,唯恐不得逞,却是连他们这些亲戚也不让见了。安伯见她话里话外的都指是傅岩逍品行低下,心中益发怒气勃发,却也不言不语,只拦着不让她见贝凝嫣。

  何夫人正骂得起劲,就看见贝凝嫣自内庭里转出来,原来早有人去通报了贝凝嫣,这亲舅母求见不能,又在大厅里指桑骂槐地指责傅岩逍。贝凝嫣略想了想就决意要出来见上一见。

  何夫人一见贝凝嫣出来,顿时便收了声,正酝酿着情绪要在这向来性弱的表侄女哭诉贝家商号屡与何家过不去的恶行,贝凝嫣先开口道,“想来舅母是为了那流言而来,凝嫣只问一句,这三纲五常里说是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有道是君辱臣死,那么夫辱妻又当如何?”

  何夫人何时见过这正色沉着的贝凝嫣,一时反应不过来。贝凝嫣又道,“现下贝府里是岩逍主事,我不会过问,舅母还请回去吧,恕凝嫣不送了。”她似乎专门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出来的,话已说完,也不再停留,示意安伯送客,就又进了内庭。

  何夫人气冲冲地被安伯让人请了出来,既是如意算盘落了空,心气自是不顺,回到何府又是一顿大骂。说这姓傅的也不知如何能哄得贝凝嫣如此,竟然是事事都让傅岩逍打理,自个不管不问的。又骂贝凝嫣薄情无义,自出了阁嫁了人,却是一心向着自家夫君,任由这无赖欺负自家人。何金生只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只是隔日,杭州城的老百姓又多了说嘴的闲事八卦。说是这何府的大公子何宝山,因不忿一直心仪的自家绝色表妹嫁与不名一文的傅岩逍,醋意之下散发谣言诋毁傅岩逍,现下被当家的何老爷知道了,亲自押了送往衙门,要请刺史大人发落这不成器的儿子诋毁之罪,并当众宣布说何宝山此举失德,非是磊落君子所为,日后断不让他继承家业。刺史大人嘉奖了何老爷的清明正直大义灭亲之举,又判了何宝山当众仗责二十,罚银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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