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_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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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季初穿戴整齐又用了早膳,趁铺子的掌柜们还没到,拿了钥匙去了库房。

  她的嫁妆和后来季家的一半家产都存放在里面。潞州距平京城有千里之遥,上辈子她走的太着急,大件的东西带不走,总之是损失了不少。

  这辈子她不会亏待自己,无论大件小件,凡是她季初的东西一件都不会留在定国公府!

  然而,季初打开库房,还没来得及进去。聂衡之的好忠仆仲北匆匆而至,脚步急促,看到她时松了一口气,“夫人,世子他不肯用早膳,您去看看吧。”

  季初让人拉出一箱东西清点,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静静看向仲北,肌肤冷白如雪。

  昨夜,她应该说的很明白了,她和聂衡之已经和离,等收拾好嫁妆就会离开。没有理由让一个和聂衡之已经没有关系的女子去服侍他用早膳。

  “世子他伤的那么重,下人们粗手粗脚容易惹世子生气。”仲北语气苦涩,何止是生气,世子简直是动了雷霆之怒。尤其是发现世子夫人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那位表姑娘,他整个人压抑着暴怒,差一点就让人将那位表姑娘给打死了。

  世子的脾气他们这些身边侍候的人最清楚,下人们就算侍候的再精心,不是他想要的,他绝对眼神都不会甩一个。

  这些年,也只有世子夫人可以让他满意。

  “白贵妾她亲手服侍,世子和她浓情蜜意,想来一定能满意。”季初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让人将清点好的一箱书画封好,她再俯身在上面用毛笔做了一个标志。

  一句话说的仲北哑口无言。

  “表姑娘无端闯入东院,惹怒了世子,已经被世子处罚过后赶走了。”他连忙点出世子不喜白氏的事实。

  可惜,季初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无其他反应,指着一套家具说道,“杨管事,这套家具清洗一遍,再派个人去问问当铺如今的作价是多少。”

  “是,夫人。”管事有些惊讶夫人要当东西,库房里面可还有世子的私产,不该缺银子。

  “这箱古玩也仔细封存起来。小心些。”

  “这些摆件也去当铺问问,合适的直接出手。”

  不过很快,他们就看出了门道,世子夫人在收拾嫁妆。

  ……

  季初忙的脚不沾地,已经忘了仲北还等着她去服侍世子用早膳。

  仲北第一次被人晾到一旁完全忽视,脸色几番变幻。奈何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想到世子重伤躺在床上,忍耐着刮肉的剧痛,那么多时日只用了一碗参汤,他眼一酸咬牙离去,内心愤慨,夫人她怎么如此绝情?

  然而迈进正房,对上世子那双极亮又瞬间暗淡的眼睛,仲北后悔了,他无论如何也该将夫人请来的。

  “夫人呢?”聂衡之沉声询问,固执地看向仲北的身后。

  “夫人,她,她在收拾库房。”仲北讪笑,不敢在这个关头告诉世子,夫人她在收拾嫁妆,带不走的干净利落地当了,能带走的都封存好。

  这样的速度,明日就能将所有的嫁妆收拾好……

  “你和夫人说了本世子罚了白氏,将她赶走了?”

  聂衡之阴着脸,恨不得立刻冲到季初的面前去质问她,收拾库房还能比他的伤重要?他还有些委屈,他和那个白氏根本没关系。

  “夫人她口唤白氏为贵妾,可见还在为这件事生气。”仲北斟酌着语句回答。

  “去告诉二弟,让他管好白氏。即便想做妾室,也不要不知廉耻地跑到本世子的东院,脏了本世子的眼。”聂衡之迁怒白氏,语气十分刻薄。

  昨夜一夜未眠,他已经想起了这场纳妾的由来。当今得位不正,先德懿太子犹有子嗣流落在外。

  季初之父季清以及朝中几位大臣曾为东宫属臣,被当今怀疑和先太子遗嗣有往来,秘密下药处死。

  当今疑心病重,季清同定国公府结亲,国公府上下两代手握实权,他焉能放心?时常与定国公君臣相谈时玩笑似地提及先德懿太子。

  为了淡化同季家关系,定国公逼着他纳妾。白氏不过是刚好撞到了这个时机。否则,那样算计他贴上来的女子也配他的正眼?

  现在的他重活了一世,自有其他办法让当今打消疑心。再者他在猎场以命护驾,已经足够了。

  “世子,可国公夫人和二夫人那边要如何交代?”毕竟,她们都知道白氏已经在世子面前失了名节,不管是不是算计的。

  “妾,不过就是个玩意儿,本世子将其送给二弟,她们有意见也得憋着。”聂衡之冷着脸,说话的语气阴森森的。

  上辈子他尽管肆意,但对定国公定国公夫人多有尊重。然而他们如何对待受伤后的他?聂衡之笑的含讽带刺,父亲放弃了他,母亲不是他的母亲……

  “世子,您该用药了。”东院的下人如今看到世子就心中发寒,端药的手颤抖着。

  “不用。”聂衡之咬牙忍着剧痛,挥手打落药盏,他要等着季初过来。

  她一定舍不得他重伤,舍不得他不喝药。

  等到季初心疼他又羞愧又自责的时候,他就顺势将和离书拿到手撕个烂碎。

  然而,这个时候季初很忙,忙得甚至顾不上正院定国公夫人和二房夫人派来查探消息的下人。

  她们想要查探消息,尽管来好了。季初收拾的是她自己的嫁妆,心中坦然地很。

  不一会儿,京中铺子的掌柜也到了,她又马不停蹄地去见掌柜,按照铺子的收益定了价钱,直接让他们卖出去。

  “尽快三日内卖掉,卖掉铺子的钱一分归你们自个儿,就当是我作为东家给你们的遣散费。”季初不废话,她的陪嫁铺子收益不错不愁卖不出去,这些掌柜得了钱也会卖力。

  “夫人卖掉铺子是想?”三日之内卖掉所有铺子,掌柜们感到奇怪。

  “我要离开平京城,日后兴许不会回来了。”季初简单的一句话在所有人的心里投下一个炸弹。

  双青等人脸色大变,暗中偷听的人连忙跑着将这个惊人的消息说给主子知道。

  天哪,世子夫人要离开平京城,且永远不再回来,岂不是要和世子决裂,和定国公府断绝关系?

  “这,我们自当卖一个好价钱。”掌柜们面面相觑,不敢再问。

  季初满意点头,送走了他们后瘫坐在椅子上,这时候才发觉竟然已经快要到午时了。

  “双青,吩咐厨房做些吃食过来,等下我自还有事交代你。”腹中饥饿的季初觉得忘了什么,但实在想不起来也就作罢了。

  双青讷讷应下,等到她用好了膳食才见缝插针说道,“夫人,世子他罚了白氏,还严厉斥责了二爷让他管好白氏,言下意思要将白氏送给二爷做妾室。”

  消息传到双青耳中这么快自然少不了聂衡之心腹的手笔。

  “殊途同归,挺好的。”出乎婢子的意料,季初反应很平淡,上辈子白氏也做了聂锦之的妾室,没什么奇怪的。

  “那您?”

  “双青,你将这个名单上的人全都遣散,每人五十两遣散银子。快去做吧,不用担心我。”面对婢子的欲言又止,季初的脸上露出了小梨涡,显然她的心情还不错,也很放松。

  上辈子她陪嫁的这些人不愿离开平京,这辈子她也做次好人成全他们。

  “是。”婢子拿过名单,刚出了门就哭丧着一张脸。

  夫人,她被世子伤透了心,一切都挽回不了了。

  “她真这么说?”季初的动静太大了,同在东院里面,聂衡之怎么会察觉不到?

  很快,他就从一个下人口中得知季初在收拾嫁妆,霎那间脑袋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嗡嗡作响。

  他强撑着重伤后的身体就是不喝一口药不用一点膳,一直等到午后却等来了这样的结果。

  她不仅要收拾库房中的嫁妆还要将京中的铺子卖了,再不回来。一个微不足道的白氏而已,她真的不要他了?

  仲北不敢看世子难看至极又不敢置信的模样,低头禀报,“将白氏赶走后,东院就按照您的吩咐戒备森严,那两个想要给国公夫人和二夫人报信的人已经关起来了。”

  “还有那些掌柜,也嘱咐过了。没有您的命令,就算国公夫人亲至,也无法进来。”

  聂衡之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瘦削的脸面无表情显得极为冷硬,“说说吧,我走之后夫人身边都发生了什么。”

  辛嬷嬷已经询问了所有的下人,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回答,“您走后,夫人十分伤心,在屋中消沉了三四日,并无做些异常举动。只是,白氏毁了夫人为您培育的梅花,夫人气极要让人赶白氏出去被二夫人拦了下来。”

  梅花?聂衡之眼珠子动了动,抿直了薄唇。这件事他上辈子不知道。

  “不过很快夫人又不生气了,不仅让白氏抱走了梅花树,还说同意您纳白氏为妾。接下来两日,夫人就看起了嫁妆册子又派人打听京中的大夫,寻了许多伤药。”

  辛嬷嬷平铺直叙地将一件件事说出来,说到寻医问药的时候微微疑惑。

  “夫人还让人问大夫如果脊骨断裂能不能治好,要怎么治。”

  听到这里,聂衡之骤然抬起头,目光像盛了墨汁一般,浓郁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聂衡之:和离书!一定得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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