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第474章
一番讨价还价，以十一亿八千万源晶达成交易。
徐炎带着装满源晶的世界戒指匆匆离开，万宝楼的掌柜倒也没起什么异样的心思。
十几亿源晶不是小数目，很多永恒真神都会心动，但对万宝楼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打量了一眼徐炎留下的装备，掌柜眼中露出莫名的神色，轻声自言自语道：“抹去了因果？是怕有人追查这批宝物的来路？倒是谨慎……也罢，我万宝楼只做生意，不问宝物来路。偷也好抢也好，还是这人和已经覆灭的晋国有什么关系，都和我万宝楼无关。”
万宝楼的规矩，只做生意，其它一概不理会。
这样的经营策略，加上无尽岁月积累下来的信用，使得起源大陆上不少强者通过某些不可言说的手段得到宝物之后，往往都喜欢卖给万宝楼。
……
带着一笔巨款回到族群，已是数年之后了。
洛河山谷到庸郡郡城的距离不短，即便以徐炎的速度，全力赶路之下也要近十年才能走一个来回。
当然，在起源大陆的距离尺度下，十年的时间已经算很短暂了。
“一共卖了十一亿八千万，我拿九亿，剩下的给‘摩罗撒’吧。”
徐炎将一笔源晶交给罗峰。
徐炎、摩罗撒，都能通过‘吃源晶’直接晋级。
罗峰自己虽然也有快速晋升的方法，但更多的是依赖于各种修行资源，而不是源晶本身。
如果是罗峰要用，是需要兑换成各种修炼资源的。
不过人类族群很可能在短期内面临一场大战，需要的是即战力，在罗峰的要求下，这笔巨款除了给徐炎晋升之外，剩下的都会给摩罗撒吞噬，孕育出大量的战兽。
小境界的提升比突破大境界容易得多，也便宜得多。
但即便如此，要通过氪金面板从初入永恒真神提升到永恒真神极限，也花费掉足足九亿源晶。
至于突破混沌主宰，这个数字还要翻上数十倍，这还是徐炎本身对‘道’的感悟乃至神体的基因层次都远远超过晋升要求的前提下。
如果这两条不满足，那花费就更加恐怖了。
短时间内，根本没有突破的希望。
不过，以徐炎在‘道’上的成就，哪怕只是提升到永恒真神极限，也足以压制甚至击败一般的混沌主宰。
徐炎的法则感悟远超绝大多数神王，只是受限于等级，无论是神力的质还是量都远远不足，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罢了。
一般的强者，初入永恒真神到永恒真神极限，顶多能增长个数百倍的战力。
但对徐炎来讲，随着等级提升、神力增长，意味着能用出的手段也更多，战力提升根本无法以正常的境界提升来计算。
“你已经晋升完成了？突破混沌主宰了？”
罗峰感应了一下徐炎的气息。
他还是虚空真神，法则层次也远不如徐炎，自然是无法清晰感应到徐炎的实力层次的，但在徐炎没有刻意隐藏气息的情况下，却能感应到徐炎明显变强了不少。
“没突破，只是晋升到永恒真神巅峰。至于突破，得要超过五百亿源晶。”徐炎摇了摇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一般的混沌主宰，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了。当然，只是有把握击败，但能不能杀死甚至生擒，我也没把握。”
“能击败就够了。”罗峰知道徐炎不会随口乱说，对于徐炎的判断还是很信任的，并未提出质疑。
微微叹了口气，罗峰开口道：“希望这次，不要演变成和九重山全面开战。就算炎哥你的实力提升起来了，要正面抗衡一个超级势力，还是不可能。”
“我也希望如此。”徐炎点点头，叮嘱道：“先不要让摩罗撒立即孕育战兽，观望一下情况再说。说不定我们需要转移地盘，若是战兽的数量太多，转移起来动静就太大了。”
北风的体内宇宙可以容纳生命，但过于强大的生命，对北风的体内宇宙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哪怕临时容纳也会带来极大的压力。
这一次获得的源晶除去徐炎的晋升消耗之外，剩余的有接近三亿，足够摩罗撒孕育九百多头虚空真神级别的战兽。
这么多的战兽，大部分没法装进北风的体内宇宙带走，到时候若是人类族群需要转移，那目标就太大了。
罗峰也清楚这一点，点头道：“源晶我先留着，看情况在决定怎么用。能不开战，最好不要开战为好。”
“我先去试试能不能把人救出来吧。不管成不成功，九重山那边肯定会有大动静，族群这边得提前做好准备。”
徐炎微微皱眉，对接下来的局势有些担心。
闯九重山的地盘去救人，徐炎是有把握的。
但对于九重山这等高高在上的宗门而言，一旦遭到冒犯，说不定会有非常激烈的反应。
他们未必在意被抓的那几个永恒真神，但却绝对会在意自己的脸面。
在自己的地盘上遭到袭击，无异于挑衅。
而一个古老的、统治了这片疆域不知多少个轮回纪元的强大势力，对脸面的看重可想而知。
想到族群即将面对的麻烦，徐炎不由有些头痛。
“原祖的做法有些激进了……”罗峰有些抱怨。
若是暗中行动，控制那些在荒野中的小势力，进度固然会慢不少，但却不可能这么快就被九重山发现，人类族群能有更多的时间慢慢‘发育’。
这一个错误的决策，就可能让人类族群陷入极度的危险之中，这让罗峰多少有些不满。
“这不能怪原祖，按我们之前的猜测，至少要混沌主宰才能做到。”
徐炎摆了摆手，说道：“但九重山只是一个永恒真神，就看出了那几人是灵魂奴仆，而且还果断采取措施直接出动军队抓人，这种情况谁都想不到。之前的会议你没参加，这个决定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同意的。”
顿了顿，徐炎继续解释道：“即便是现在知道了这一点，我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咱们人类实在太弱小了，不冒险、不激进，想要发展起来，要花费的时间太长。而若是真的花费几百上千万个轮回纪元慢慢去积累，中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别忘了，这是起源大陆，强大的势力太多了。”
罗峰仔细思索了一会，也不由点头赞同。
起源大陆的强大势力太多，格局过于混乱，也导致了经常会出现各种动荡，波及无数小势力。
以人类族群的实力，哪怕是局限于一地的小动荡都承受不起，如果不能迅速发展起来，随便出点什么大事，单单余波就能让人类族群无数年的积累毁于一旦。
相较于将希望寄托在未来无尽岁月不会遭到波及，还不如采取冒险、激进的策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人类族群有最基本的自保之力。
想要发展的快，不冒险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要将风险控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反而越是激进、冒险的策略，越有利于人类族群的迅速崛起。
“原祖跟我说过一句话。”徐炎忽然开口道：“在做一个决策之前，只需要问两个问题：如果计划失败，最坏的可能是什么？如果最坏的事情发生，族群是否能承受得起？如果答案是能承受最坏的结果，且预期的利益足够大，那就是值得冒险的。”
徐炎是在解释让那七名永恒真神组建势力这个决定的思路。
虽然事情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发展，反而引来了不小的麻烦，但这都在可以承受的‘代价’之内。
“确实，如果这个计划成功，未来每一亿年，创造的利润恐怕都有数亿源晶。”罗峰赞同点头。
一座城池，哪怕不是直接被超级势力控制的郡城，能带来的利益也是相当惊人的。
以亿年为单位的资金周转周期固然漫长，但以起源大陆的时间尺度而言，也只是一段短暂的岁月罢了。
数亿源晶，对一些大势力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人类族群来说，却能让徐炎、罗峰，以及摩罗撒的实力提升速度飙升一大截。
不过，计划已经失败，预期的收益也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罗峰岔开话题，问道：“伱什么时候出发？”
根据虫族女皇的感应，那几个灵魂奴仆被带到了洛河郡的郡城。
在那种地方动手救人，其他人都没法参与，只能由徐炎一个人去。
最多再带上虫族女皇，用来感应几个灵魂奴仆的具体位置。
“等原祖回来吧。”徐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开口道：“最坏的情况，我可能没法直接回来和你们汇合。原祖去打探情报了，到时要制订一些不同情况下的预案。”
“迁移的可能性有多大？”罗峰追问。
徐炎微微摇头道：“这就要看我们会把九重山刺激到什么程度了。如果单单只是救人或者灭口，问题不大。但如果九重山受到了比较大的损失，比如陨落了几名重要人物，那这片区域肯定要出现巨大的动荡，我们不可能留下。”
顿了顿，徐炎继续说道：“其实我个人来说，更倾向于在我行动之后，无论结果如何，立即进行迁移。这次的事给了我一个教训，起源大陆上的手段太多，一些特殊的‘道’，或许就能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锁定我们。”
连原始宇宙都有‘时空回溯’这类在调查方面十分有用的能力，起源大陆上的手段只会更强。
当然，无论是‘时空回溯’，还是起源大陆上的其它手段，肯定都有对应的破解方法。
但人类在这方面的底蕴，显然不可能和九重山去比。
若是九重山对这件事抓住不放，被锁定只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若是还留在这洛河山谷和九重山做邻居，那就是找死了。
原祖这次离开，就是去想办法弄到起源大陆的地图和势力分部，至少要对离九重山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有个大概的了解，提前选定一些适合人类族群发展的地盘，为可能要进行的迁移确定下目标。
“倒是可惜了这洛河山谷……”
罗峰摇摇头，有些郁闷。
洛河山谷虽然贫瘠，但毕竟地盘不小，单个资源产出地点不值钱，但加起来还是很可观的。
——当然，是以人类族群的视角来看。
在九重山这样的大势力眼里，那就有些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了。
好不容易控制了九重山，有了一片根基，要放弃这些带不走的资源，多少是有些心疼的。
“心疼也没办法，该放弃的就得放弃。”徐炎说了一句，略微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何况，以我们的实力，换个地方，重新打下更大的地盘，占据更大的利益，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这话罗峰倒是没反对。
在占据洛河山谷的过程中，人类族群，尤其是徐炎、摩罗撒的实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换个地方从头再来，要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花费的时间会大幅减少。
罗峰忽然想到什么，若有所指道：“不过，要搬家的话，可不能再选这种紧挨着超级势力的地方了。起源大陆这么大，应该不会全都被顶尖的宗门、神国占据。”
“所以原祖才去打探情况。”徐炎点头道：“如果是一大片疆域，最强的势力只有混沌主宰坐镇，这种地方才适合我人族发展。只要能控制比较大的地盘作为根基，迅速发展起来，靠着摩罗撒的战兽军团，都有把握正面抗衡一个超级势力。”
摩罗撒和徐炎，这是人类族群最重要的底气。
前者能孕育无穷无尽的战兽，后者只要有足够的资源，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拥有抗衡神王的战力。
高端战力、军队，这两者都不缺的情况下，即便正面对上一个神王级别的超级势力，也没什么好怕的。
当然，那需要徐炎的实力提升到足以正面抗衡神王的层次，同时也需要摩罗撒孕育出足够多的战兽。
甚至罗峰的实力也要跟上来，至少要能压制得住，确保摩罗撒不会失控。
而这三者，都需要海量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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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炎带着装满源晶的世界戒指匆匆离开，万宝楼的掌柜倒也没起什么异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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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宝楼的规矩，只做生意，其它一概不理会。
这样的经营策略，加上无尽岁月积累下来的信用，使得起源大陆上不少强者通过某些不可言说的手段得到宝物之后，往往都喜欢卖给万宝楼。
……
带着一笔巨款回到族群，已是数年之后了。
洛河山谷到庸郡郡城的距离不短，即便以徐炎的速度，全力赶路之下也要近十年才能走一个来回。
当然，在起源大陆的距离尺度下，十年的时间已经算很短暂了。
“一共卖了十一亿八千万，我拿九亿，剩下的给‘摩罗撒’吧。”
徐炎将一笔源晶交给罗峰。
徐炎、摩罗撒，都能通过‘吃源晶’直接晋级。
罗峰自己虽然也有快速晋升的方法，但更多的是依赖于各种修行资源，而不是源晶本身。
如果是罗峰要用，是需要兑换成各种修炼资源的。
不过人类族群很可能在短期内面临一场大战，需要的是即战力，在罗峰的要求下，这笔巨款除了给徐炎晋升之外，剩下的都会给摩罗撒吞噬，孕育出大量的战兽。
小境界的提升比突破大境界容易得多，也便宜得多。
但即便如此，要通过氪金面板从初入永恒真神提升到永恒真神极限，也花费掉足足九亿源晶。
至于突破混沌主宰，这个数字还要翻上数十倍，这还是徐炎本身对‘道’的感悟乃至神体的基因层次都远远超过晋升要求的前提下。
如果这两条不满足，那花费就更加恐怖了。
短时间内，根本没有突破的希望。
不过，以徐炎在‘道’上的成就，哪怕只是提升到永恒真神极限，也足以压制甚至击败一般的混沌主宰。
徐炎的法则感悟远超绝大多数神王，只是受限于等级，无论是神力的质还是量都远远不足，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罢了。
一般的强者，初入永恒真神到永恒真神极限，顶多能增长个数百倍的战力。
但对徐炎来讲，随着等级提升、神力增长，意味着能用出的手段也更多，战力提升根本无法以正常的境界提升来计算。
“你已经晋升完成了？突破混沌主宰了？”
罗峰感应了一下徐炎的气息。
他还是虚空真神，法则层次也远不如徐炎，自然是无法清晰感应到徐炎的实力层次的，但在徐炎没有刻意隐藏气息的情况下，却能感应到徐炎明显变强了不少。
“没突破，只是晋升到永恒真神巅峰。至于突破，得要超过五百亿源晶。”徐炎摇了摇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一般的混沌主宰，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了。当然，只是有把握击败，但能不能杀死甚至生擒，我也没把握。”
“能击败就够了。”罗峰知道徐炎不会随口乱说，对于徐炎的判断还是很信任的，并未提出质疑。
微微叹了口气，罗峰开口道：“希望这次，不要演变成和九重山全面开战。就算炎哥你的实力提升起来了，要正面抗衡一个超级势力，还是不可能。”
“我也希望如此。”徐炎点点头，叮嘱道：“先不要让摩罗撒立即孕育战兽，观望一下情况再说。说不定我们需要转移地盘，若是战兽的数量太多，转移起来动静就太大了。”
北风的体内宇宙可以容纳生命，但过于强大的生命，对北风的体内宇宙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哪怕临时容纳也会带来极大的压力。
这一次获得的源晶除去徐炎的晋升消耗之外，剩余的有接近三亿，足够摩罗撒孕育九百多头虚空真神级别的战兽。
这么多的战兽，大部分没法装进北风的体内宇宙带走，到时候若是人类族群需要转移，那目标就太大了。
罗峰也清楚这一点，点头道：“源晶我先留着，看情况在决定怎么用。能不开战，最好不要开战为好。”
“我先去试试能不能把人救出来吧。不管成不成功，九重山那边肯定会有大动静，族群这边得提前做好准备。”
徐炎微微皱眉，对接下来的局势有些担心。
闯九重山的地盘去救人，徐炎是有把握的。
但对于九重山这等高高在上的宗门而言，一旦遭到冒犯，说不定会有非常激烈的反应。
他们未必在意被抓的那几个永恒真神，但却绝对会在意自己的脸面。
在自己的地盘上遭到袭击，无异于挑衅。
而一个古老的、统治了这片疆域不知多少个轮回纪元的强大势力，对脸面的看重可想而知。
想到族群即将面对的麻烦，徐炎不由有些头痛。
“原祖的做法有些激进了……”罗峰有些抱怨。
若是暗中行动，控制那些在荒野中的小势力，进度固然会慢不少，但却不可能这么快就被九重山发现，人类族群能有更多的时间慢慢‘发育’。
这一个错误的决策，就可能让人类族群陷入极度的危险之中，这让罗峰多少有些不满。
“这不能怪原祖，按我们之前的猜测，至少要混沌主宰才能做到。”
徐炎摆了摆手，说道：“但九重山只是一个永恒真神，就看出了那几人是灵魂奴仆，而且还果断采取措施直接出动军队抓人，这种情况谁都想不到。之前的会议你没参加，这个决定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同意的。”
顿了顿，徐炎继续解释道：“即便是现在知道了这一点，我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咱们人类实在太弱小了，不冒险、不激进，想要发展起来，要花费的时间太长。而若是真的花费几百上千万个轮回纪元慢慢去积累，中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别忘了，这是起源大陆，强大的势力太多了。”
罗峰仔细思索了一会，也不由点头赞同。
起源大陆的强大势力太多，格局过于混乱，也导致了经常会出现各种动荡，波及无数小势力。
以人类族群的实力，哪怕是局限于一地的小动荡都承受不起，如果不能迅速发展起来，随便出点什么大事，单单余波就能让人类族群无数年的积累毁于一旦。
相较于将希望寄托在未来无尽岁月不会遭到波及，还不如采取冒险、激进的策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人类族群有最基本的自保之力。
想要发展的快，不冒险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要将风险控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反而越是激进、冒险的策略，越有利于人类族群的迅速崛起。
“原祖跟我说过一句话。”徐炎忽然开口道：“在做一个决策之前，只需要问两个问题：如果计划失败，最坏的可能是什么？如果最坏的事情发生，族群是否能承受得起？如果答案是能承受最坏的结果，且预期的利益足够大，那就是值得冒险的。”
徐炎是在解释让那七名永恒真神组建势力这个决定的思路。
虽然事情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发展，反而引来了不小的麻烦，但这都在可以承受的‘代价’之内。
“确实，如果这个计划成功，未来每一亿年，创造的利润恐怕都有数亿源晶。”罗峰赞同点头。
一座城池，哪怕不是直接被超级势力控制的郡城，能带来的利益也是相当惊人的。
以亿年为单位的资金周转周期固然漫长，但以起源大陆的时间尺度而言，也只是一段短暂的岁月罢了。
数亿源晶，对一些大势力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人类族群来说，却能让徐炎、罗峰，以及摩罗撒的实力提升速度飙升一大截。
不过，计划已经失败，预期的收益也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罗峰岔开话题，问道：“伱什么时候出发？”
根据虫族女皇的感应，那几个灵魂奴仆被带到了洛河郡的郡城。
在那种地方动手救人，其他人都没法参与，只能由徐炎一个人去。
最多再带上虫族女皇，用来感应几个灵魂奴仆的具体位置。
“等原祖回来吧。”徐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开口道：“最坏的情况，我可能没法直接回来和你们汇合。原祖去打探情报了，到时要制订一些不同情况下的预案。”
“迁移的可能性有多大？”罗峰追问。
徐炎微微摇头道：“这就要看我们会把九重山刺激到什么程度了。如果单单只是救人或者灭口，问题不大。但如果九重山受到了比较大的损失，比如陨落了几名重要人物，那这片区域肯定要出现巨大的动荡，我们不可能留下。”
顿了顿，徐炎继续说道：“其实我个人来说，更倾向于在我行动之后，无论结果如何，立即进行迁移。这次的事给了我一个教训，起源大陆上的手段太多，一些特殊的‘道’，或许就能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锁定我们。”
连原始宇宙都有‘时空回溯’这类在调查方面十分有用的能力，起源大陆上的手段只会更强。
当然，无论是‘时空回溯’，还是起源大陆上的其它手段，肯定都有对应的破解方法。
但人类在这方面的底蕴，显然不可能和九重山去比。
若是九重山对这件事抓住不放，被锁定只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若是还留在这洛河山谷和九重山做邻居，那就是找死了。
原祖这次离开，就是去想办法弄到起源大陆的地图和势力分部，至少要对离九重山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有个大概的了解，提前选定一些适合人类族群发展的地盘，为可能要进行的迁移确定下目标。
“倒是可惜了这洛河山谷……”
罗峰摇摇头，有些郁闷。
洛河山谷虽然贫瘠，但毕竟地盘不小，单个资源产出地点不值钱，但加起来还是很可观的。
——当然，是以人类族群的视角来看。
在九重山这样的大势力眼里，那就有些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了。
好不容易控制了九重山，有了一片根基，要放弃这些带不走的资源，多少是有些心疼的。
“心疼也没办法，该放弃的就得放弃。”徐炎说了一句，略微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何况，以我们的实力，换个地方，重新打下更大的地盘，占据更大的利益，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这话罗峰倒是没反对。
在占据洛河山谷的过程中，人类族群，尤其是徐炎、摩罗撒的实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换个地方从头再来，要发展到现在的规模，花费的时间会大幅减少。
罗峰忽然想到什么，若有所指道：“不过，要搬家的话，可不能再选这种紧挨着超级势力的地方了。起源大陆这么大，应该不会全都被顶尖的宗门、神国占据。”
“所以原祖才去打探情况。”徐炎点头道：“如果是一大片疆域，最强的势力只有混沌主宰坐镇，这种地方才适合我人族发展。只要能控制比较大的地盘作为根基，迅速发展起来，靠着摩罗撒的战兽军团，都有把握正面抗衡一个超级势力。”
摩罗撒和徐炎，这是人类族群最重要的底气。
前者能孕育无穷无尽的战兽，后者只要有足够的资源，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拥有抗衡神王的战力。
高端战力、军队，这两者都不缺的情况下，即便正面对上一个神王级别的超级势力，也没什么好怕的。
当然，那需要徐炎的实力提升到足以正面抗衡神王的层次，同时也需要摩罗撒孕育出足够多的战兽。
甚至罗峰的实力也要跟上来，至少要能压制得住，确保摩罗撒不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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